“婚期定在了正月裏?”謝青梓聽了這話,幾乎是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這未免也太趕了。且一看就知道裏頭有些貓膩——”若是沒發生什麽事兒,旁人隻怕是不相信的。
謝青梓原本以為這些事兒肯定也不至於如此明顯的趕時間,可是現在看來……衛家也就罷了,傳出去也就那樣。可是林家呢?林家其他姑娘的閨譽還要不要了?
“對外說的是,因接下來三年都沒有合適的日子,故而隻能趕時間。”衛澤笑著將衛家準備好的借口和理由說了出來。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隻覺得衛家荒誕,林家態度也是成謎:“這樣的借口誰信呢?林家竟是這樣不要名聲了?”
“總比肚子大了出嫁叫人看出來得好。”衛澤笑著如此說了一句,而後又伸手握住謝青梓的手將她扶下了馬車:”再說了,早些進門,也好早日主管中饋,林家自然也是願意的。“
“橫豎我卻是不著急。”謝青梓莞爾一笑:“嫡長就是嫡長,難道她比我先進門,將來就不必叫我嫂子了?”
衛澤聽著這話,也是禁不住一笑:“這話極是。不過青梓果真不著急?青梓你不著急,我卻是著急,你說怎麽辦?”
衛澤這聲音幾乎是透出一股酥麻來,謝青梓聽著,隻覺得自己都是被弄得渾身不自在了。當即瞪了一眼衛澤:”好好說話,你這般是做什麽?忒不正經。“
“不過說句實話罷了。“衛澤似有些委屈,看了謝青梓一眼,而後便是說了這麽一句話。那副樣子,倒是立刻就讓謝青梓心軟了起來,不過到底是害羞,也說不出口什麽,最後她便是道:“不過,這麽趕著成親,到時候你也不在京裏……”
她這個身份也是尷尬,出現罷,總覺得是有些怪異,可不出現罷,又總覺得是不妥當。
衛澤知道謝青梓的意思,隻搖搖頭:“你到時候去露個麵就成。替我送個賀禮——東西我已是準備好了,到時候白墨會交給你。”頓了頓,他又一笑:“再說了,這個事兒也不一定會成。你隻看著就是。”
謝青梓一聽這話就更是忍不住挑眉了:衛澤這樣說,難不成裏頭又有什麽內幕不成?
這樣想著,她便是看著衛澤一笑:“還不跟我仔細說說裏頭的情況?”
“青梓想聽八卦,可要給我許些好處才行。”衛澤一笑,眼尾微微上翹露出幾分狡猾之色來。
謝青梓本想不理會他算了,可是又偏偏想知曉內裏的事情,好奇心就像是貓兒爪子一般在她心頭不住的抓撓,讓她根本就沒辦法坐視不管此事兒。最後,她隻能懊惱的屈服了:“罷了罷了,你要什麽好處?”
衛澤低頭在謝青梓耳邊說了一句話。
謝青梓登時就漲紅了臉皮,連連搖頭:“這怎麽可能——”
衛澤卻是老神在在:“為何不可能?青梓與我本就是未婚夫妻,親近一些又何妨?再說了,青梓不是想聽裏頭到底還有什麽事兒?我卻是可打包票,青梓聽了保證覺得不虧。”
謝青梓卻是不肯,隻輕哼一聲:“不理你了。”
說完便是抽出手來,直接進了屋子去。
陸夜亭正幫著陸老夫人讀佛經,聽見動靜側頭過來看,登時也就擱下了佛經:“妹妹回來了?今兒怎麽這樣早——”話音還沒落下,倒是又看見了衛澤,於是麵上笑容就是一收,輕哼一聲:“你不是家去了?怎麽又來了?”
陸夜亭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厭棄。
陸老夫人拍了陸夜亭一下:“胡鬨什麽?”
陸夜亭低聲嘀咕:“就是看他不順眼,我才和妹妹相處幾日,他就將人搶走了。”
陸老夫人聽見了,隻覺得是哭笑不得:“什麽搶走了不搶走了?難道青梓嫁出去了,就不是你妹妹了?你問問青梓,嫁出去是不是連咱們都不認了?”
牽連到了自己身上,謝青梓也是白了陸夜亭一眼:“哥哥成日裏都在想什麽呢?”
陸夜亭這才眉開眼笑:“今兒中午吃的鵪鶉極好,我叫廚子今晚給你單做。”
謝青梓道了謝,又問陸夜亭傷:“傷口怎麽了?藥可有按時吃?”
衛澤似是故意一般,偏偏這個時候提起霍鐵衣來:“鐵衣快回來了,他來信說,他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兒。”說完這話,還衝著陸夜亭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