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梓自是隻應了。末了也是玩笑一句:“若是衛世子知道了這個,卻也不知會如何高興,哪裏會覺得娘娘虐待臣女了?娘娘快別玩笑了。“
衛皇後嘆了一口氣,“兒女都是債罷了。他雖不是我親生,可是卻也和親生沒什麽樣。他既是心心念念放不下,我如何不幫他一把?隻是你卻是要記住了,你若辜負了他,我必是不會輕饒了你。”
衛皇後說這話最後兩句的時候,便是語氣陡然淩厲起來,而後又看了一眼謝青梓:”你也不可恃寵而驕,一直記著自己的身份才好。朝中局勢詭秘,他猶如鋼索上行走,若你再給他惹了麻煩——“
謝青梓幾乎是斬釘截鐵的應下:“娘娘放心,臣女絕不敢做那樣的事兒。”
“嗯。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便是該出宮了。我也不留你,明日也好,後日也好,準備好了就****過來罷。”衛皇後揉了揉眉心,似是真有些倦了:“回頭我將令牌給衛澤,叫他帶回去就是。”
謝青梓便沒有多留,隻退了出去。待到出去了,她這才覺得有些不好受:方才渾身出了不少的汗,此時背上便是有些粘膩膩的,自是也有些不好受。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抵不住她心頭歡喜。
誰能知道,她進宮一趟,竟是能遇到這樣的好事兒?衛皇後這頭鬆了口,以後便是輕鬆了許多。
再見陸老夫人的時候,謝青梓便是止不住一直笑盈盈的。倒是看看得陸老夫人一頭霧水:“這是遇到了什麽好事兒了?竟是這樣的高興?皇後娘娘與你說了什麽?”
也的確是怪不得陸老夫人一頭霧水:衛皇後單獨留下了謝青梓,她隻當是有什麽事兒要和謝青梓說。恐怕也還不是什麽好事兒。所以她這裏倒是一直都是十分擔心。誰曾想現在謝青梓回來了,非但不是想象之中的愁雲慘淡,反倒很是高興的樣子,如何不叫她覺得奇怪?
這般簡直將陸老夫人的好奇心都全部勾了起來,而後她便是道:“快與我說說。”
謝青梓卻是不好意思,而且也覺得在宮裏頭說不好,當下便隻道:“回去我再與義祖母細細說。”
陸老夫人隻得作罷,可心裏頭卻是抓心撓肺的好奇。
謝青梓卻是隻不言:當然也有些故意吊著陸老夫人的意思。她自是知道陸老夫人的好奇心有多重,不過卻是隻故意吊胃口罷了。
看著陸老夫人跟個小孩兒似的抓心撓肺的樣子,她倒是隻覺得有趣兒。
待到出了宮門時候,謝青梓便是一眼看見了衛澤。
衛澤竟是已經在那等著了。
衛澤見她們出來,便是翻身下馬,而後便是道:“可算是出來了。”
“怎麽在這等著?”陸老夫人隻是納悶:“難道竟是半點不忙?”
“隻說有事兒便是先走了。”衛澤隨口解釋一句,而後又道:“外頭風大,先上馬車罷。”
陸老夫人的目光便是有些意味深長起來。看看衛澤,又看了看謝青梓,隻笑容古怪,充滿打趣。
謝青梓被這樣看著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最後隻故作無事:“是啊,風大,義祖母還是快些上車。”
上了馬車之後,謝青梓便是不看陸老夫人了,隻低頭故作正經。陸老夫人見她不露半點端倪,便是開口問道:“到底如何?到底皇後娘娘和你說了什麽——”
“義祖母剛才還笑話我呢。我可不告訴義祖母。”謝青梓卻是故意賣關子。
陸老夫人這下便是有些傻了,半晌板起臉來:“你倒是膽子越發大了。還敢在我跟前賣關子了。還不快說?!“
謝青梓到底撐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