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衛澤倒是有意味深長的看了霍鐵衣一眼。
陸老夫人倒也是說話打圓場:“怎麽就在這裏說起話來?走,進去一邊喝茶一邊說話才是正經。”
謝青梓仍是有些不自在,便是借口去廚房避開了去。橫豎她和霍鐵衣這樣的外男本也該保持距離才是。
而謝青梓這頭一走,衛澤倒是問了出口:“鐵衣這是怎麽了?可是青梓哪裏不對?”
霍鐵衣搖搖頭,倒是嘆了一口氣:“我倒是沒說假話,看著她我倒是真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兒。若是……我倒是真該有個這麽大的妹妹的。”
陸老夫人一聲輕嘆:“你又何必想那麽多?過去的事兒早就過去了。”
“今兒也不知怎麽了,卻是一下子想起來了。”霍鐵衣笑笑,目光倒是溫和。隻是麵容卻是因為那刀疤的緣故顯得卻是越發猙獰了幾分:“說起來。我看著澤哥你倒是對她分外在意的樣子——”
衛澤卻是並不解釋,隻道:“日後你就知道了。”
霍鐵衣便是沒再多問,隻點點頭。
傍晚謝栩回來,聽聞了衛澤平安回來的消息,登時便是連一貫做出來的沉穩也是繃不住了,一路衝進了陸老夫人的院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是雀躍道:“果然衛大哥卻是平安回來了!”
看著謝栩這般樣子,倒是衛澤不由得一笑,而後故意打趣:“幾日不見,三郎倒是越發的活潑了。”
被這麽一打趣,謝栩登時抿著唇不樂意了,氣呼呼的道:“不過是擔心你被留在了金陵回不來了罷了!不識好人心!”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不由得被謝栩逗笑了。就連霍鐵衣也是唇角泛起笑來。
謝青梓瞪了謝栩一眼,責他道:“還有客人在,你怎的如此無禮?”
末了便是與霍鐵衣介紹道:“這是我弟弟三郎,單名一個栩字。木羽為栩。三郎,這是霍將軍,還不快給霍將軍見禮?”
謝栩這才看向了霍鐵衣,而後便是被霍鐵衣麵上的傷疤嚇了一跳,而後便是訥訥的說了出來:“一定很疼。”
霍鐵衣聽了這話,便是朗聲大笑起來,一麵笑一麵伸出手去使勁揉了揉謝栩的腦袋,而後才又回答道:“倒是不記得了,受傷的時候年歲還小,都忘了當時感覺了。不過,大概是很疼罷。”
說起傷疤這個事兒,他卻是半點不在意的樣子,坦然無比。趁著他罕見的大笑,倒是有一股別樣的瀟灑和爽朗,就連麵上猙獰的傷疤也是不那麽嚇人了。
謝栩倒是一下子喜歡起了霍鐵衣來。隻覺得這個看著比衛澤還嚇人的霍鐵衣卻是比衛澤好相處多了。
衛澤自是不知。
謝青梓倒是一直想問問金陵一行到底有沒有大太太她們的消息,不過衛澤一直沒提起,她也沒什麽機會問。此時趁著這個功夫,便是終於問出了口來。
衛澤原本倒是想著尋個機會單獨說,還能趁機單獨相處一番。不過這會子謝青梓問了,倒是也隻能說了:“倒是找到了謝家人,如今她們都是住在沈家,人是平平安安的。我還帶了一封信回來,回頭用過了晚飯,我叫白墨送過來。”
聽了這話,謝青梓和謝栩都是鬆了一口氣,隻覺得心口大石卻是落了下去。不過謝栩隨後卻又是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謝青梓瞪了一眼謝青梓:“你倒是貪心,能有消息已是很好了。”
衛澤倒是笑笑,而後便是道:“說不得也是指日可待。”
謝青梓和謝栩一聽這話,都是看住了衛澤。又是謝青梓,看著眼睛都是亮了起來,仿佛在眼底點亮了倆簇小小的火苗。
謝栩也是巴巴的。
衛澤卻是不肯再多說,隻賣了個大關子:“等有確切的消息我再與你們仔細說。”一麵說著這話,衛澤一麵卻是又笑出聲來。卻是被謝青梓二人巴巴的失望樣子逗笑了。
霍鐵衣在旁邊看著,卻是有些若有所思:什麽時候冷麵殺神衛澤卻是這般的愛笑了?好似連性子都變了個樣子一般,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