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好一陣子,卻是到底也沒問出個什麽來。反倒是謝青櫻問到了最後,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老夫人最後便是問得煩了,當下便是也就擺擺手讓謝青梓領著謝青櫻先回去了,等到明日在來問。
當然,其實也可以從謝青櫻的丫頭那兒問一問,但是針線房的丫頭卻是說那香囊並不是出自她們手裏。若不是如此,又何必這般的大費周章?
謝青梓領著謝青櫻回去了,謝青蕊那頭便是找上門來了。
謝青蕊臉色不怎麽好,盯著謝青櫻語氣甚為不客氣:“阿姐倒是個十分和氣的。出了這樣的事兒,倒是還記得做好人。”
謝青梓掃了謝青蕊一眼,語氣冷淡了三分:“你若真這麽空閒。便是多陪陪母親,不然便是想想怎麽證明母親清白才是。青櫻不過是個小孩子,你和她計較什麽?若這事兒是她故意的,那也不必說什麽了——”
“你怎麽知道不是呢?”謝青蕊古裏古怪的一笑,而後便是又看了一眼謝青櫻,神色越發的莫名其妙了:“這事兒說不得就是她鬨出來的呢?畢竟,說不得她嫉妒自己生母肚子裏的那個,便想方設法的將那孩子弄掉了呢?小孩子,她可不小了,聰明著呢。”
謝青蕊這話倒是讓謝青梓一下子就真真兒的有些驚了一跳,好半晌都是沒回過神來。
謝青櫻眼淚都快落下來了,而後便是拽著謝青梓的袖子,一副委屈的樣子。不過興許是之前被謝青蕊打過了,所以她便是也不敢開口辯解什麽。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擺擺手:“好了,青蕊。我知道你也是替母親著急,可是這個事兒,不管如何總會查清楚的。你也別想那麽多了。你去陪母親吧,有什麽事兒我再跟你說。”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謝青蕊,最後便是幾乎人都沒了精神。
謝青梓讓謝青蕊先歇著,自己則是去看衛澤送來的那個神秘的匣子。
那匣子如今還打不開,謝青梓估摸著隻怕是要等到睡覺之前才是能夠打開了。不過這也並不妨礙著她對著那匣子發呆。
正想著家裏這件事情到底最後也不知會如何呢,竹露卻是進來了,悄悄兒道:“主子,表公子過來了,還給您帶了東西過來。”
謝青梓聽了這話,便是一愣神,而後便是又看了一眼竹露:“慎表哥過來了?如今去了何處?是不是在老夫人那兒?送了什麽東西過來?”
“送了些果子和點心,另外還有幾本話本子。”竹露低聲答了,麵上卻是止不住的笑容:“表公子一醒來便是過來了,可見卻是記掛著主子呢。老夫人念著表公子一番心意,便是讓主子過去見見。”
雖說這般多少有些不合規矩,可是到底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所以便是也沒人覺得有什麽不妥。反倒是覺得他們二人感情越是和睦越好。
謝青梓應了一聲,便是也就忙去換衣裳見沈慎了。說起來,大半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沈慎的傷好得如何了。
謝青梓急匆匆的過去,到了的時候,竟是連頭發上的發簪都是有些鬆了也不知。
沈慎卻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竟是站在院子外頭等著呢。此時見了謝青梓,便是笑著迎了上來,而後才又道:“卻是許久不見了。青梓你最近可過得好麽?”
謝青梓下意識的便是點了點頭,目光卻也是忍不住的往沈慎的額上看去。沈慎如今比她高一個頭,要仔細看,她卻是還得微微仰著頭。那副微微仰著頭的樣子,卻是叫沈慎心癢癢得厲害,當即幾乎是要忍不住的想要將謝青梓摟入懷中。
不過沈慎自是不敢這麽做的,所以最終還是隻抬手替謝青梓扶了扶簪子,而後嗔怪一笑:“發簪要掉了竟是都不知,可見你越發迷糊了。”
謝青梓摸了摸頭,而後卻是又說起沈慎的傷來:“瞧著倒是好利索了,不過怕是會留疤。”
沈慎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傷,當下笑了一笑:“無妨,男子留了疤又如何?又不靠容貌考功名。”這話倒是實話,留了疤對前途又有什麽影響?不過也就是沒以前那麽好看罷了。
頓了頓,似是故意一般,沈慎挑眉問了謝青一句:“還是說,我如今留了疤痕,你竟是這般的嫌棄我了?”
謝青梓一愣,幾乎是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幾乎是整個人都是窘迫了起來,最後紅著臉嗔怪:“你在胡說什麽?再說這樣的話,我卻是再不見你了。”
話說完,她倒是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上次沒用完的祛疤膏,當下便是又笑道:“我那還有祛疤膏,回頭你回去時候帶回去用,不管如何總歸是有些效果的。”
沈慎隻得應了,不過心頭卻是隱約有些擔心起來:莫非自己這頭果真留了疤痕,青梓就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