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謝家的事兒,陸老夫人便是忍不住唏噓:“卻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兒。不過看著謝家倒還是仁善人家,仍是對那大姑娘不錯。隻是那大姑娘卻也是命苦。”
“倒也不算是命苦。”陸老先生倒不這麽看:“到底享了這麽多年富貴,又得了這麽好的親人,可不算是命苦了。有多少人家破離散,孤苦伶仃?”
說起這話,陸老夫人一下子倒是想起自家的悲慘來,最後便是嘆了一口氣:“是啊,倒也不算命苦。”
陸老先生拍了拍陸老夫人的肩膀,嘆了一看口氣:“別想那麽多了。”
衛澤自然也知道陸老夫人想起了什麽,也是寬慰了一句:“師母放心。”
陸老夫人倒是也沒傷感太久,那件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她也沒一開始那麽傷心了。當即便是又將注意力放回了衛澤身上:“現在你可以說,到底是要讓我做什麽事兒了罷?”
“不過是想讓師母多去謝家那邊罷了。”衛澤說話卻是隻說一半,至於到底叫陸老夫人去謝家那邊做什麽,卻是並不說清楚。
不過陸老夫人倒是心裏頭猜到了幾分,而後便是笑:“既是如此,那我便是應下這事兒了。”
衛澤送了陸家老夫妻二人回了府中之後,這才自己準備回府去。不過剛出了陸府,便是瞧見了牆角瑟縮著一個人。
衛澤沉聲喝道:“誰,出來!”
一直躲在牆角的荷風便是隻得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和慌亂,而後便是強撐著笑道:“這裏有一件舊物,我家主子說還請世子爺幫幫忙,還給原主。”
衛澤沉默片刻,而後便是道:“報酬呢?”
荷風頓時僵住了,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報,報酬?”
衛澤“嗯”了一聲。倒是坦坦蕩蕩,半點也不心虛的。
別說荷風,就是藏在一旁的謝青梓也是忍不住有些發僵:這人怎的還要報酬了?
“不知世子爺想要什麽報酬?”荷風強撐著膽子又問了一句。
“我想到再說。東西呢?”衛澤如此言說一句,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荷風和謝青梓都從他語氣裏聽出了一絲愉悅來。
荷風壓根不敢反駁什麽,直接便是忙雙手就將包裹奉上。
衛澤便是手一伸就取走了。隨後也不廢話,騎著馬便是直接噠噠噠的遠去了。
衛澤走後,謝青梓和荷風便是悄悄的從角門回了府裏。
待到回了飛花院,荷風這才納悶道:“世子爺那樣的人,怎麽還能要報酬呢?再說了,那披風……”
謝青梓看著荷風那鬱悶的樣兒,倒是忍不住發笑:“興許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哪裏就就是真的了?就算是真的,也是問我要報酬,也不管你要啊。”
荷風撇嘴:“我就是覺得詫異罷了。誰能想到那樣的人會要報酬呢?我看倒不像是玩笑,那樣一本正經的……”
“沒事兒。”謝青梓拍了拍荷風的肩,而後笑道:“好了,這事兒卻是不必太過在意。倒是你總算是可以放心了罷?那東西送走了,你可不必再擔心叫人發現了。”
謝青梓想著衛澤當時把披風給自己時候的樣子,卻是自己躺著恍惚了好一陣子。這個人,就像是一團迷霧,叫人弄不清楚原本的摸樣。看著冷心冷情罷,可是實際上那****大可以不幫她不是嗎?而且再說這幾次見麵,卻是又和感覺到的不同,整個人顯得彬彬有禮,溫和體貼。
這個人,真是怪啊。謝青梓嘆了一口氣,而後便是打了個哈欠,翻個身睡下了。
荷風倒是半晌都睡不著,除了衛澤帶來的震撼之外,還有今日幫著謝青梓做這件事情的事兒的緣故。作為姑娘家,夜裏就該在後院自己屋裏呆著,而不是出去。雖說是為了還東西,可是到底也是越了規矩。
若是這個事兒叫人發現了……那可真真兒是不用別人做什麽,那謝青梓就沒臉麵再繼續活下去了。
雖說是謝青梓自己用鑰匙偷偷開門溜出去,按說是不會被人發現。可是做了壞事兒,心裏總歸是虛的。
第二日老夫人支開了其他人,隻留著大太太說話。
老夫人直白的問大太太道:“關於青梓和青蕊的婚事,你有什麽看法沒有?兩個丫頭都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該操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