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終於到首都。
殷竹把謝娟安頓在招待所,然後回家洗澡收拾一番,第二天才帶著謝娟去看守所找劉軍。
在看守所待了幾天,劉軍老實多了,再一見到謝娟,更是心虛得要命。
謝娟有把柄拿捏在殷竹手上,見到劉軍後,自然是使儘渾身解數,最後成功讓劉軍在離婚證明上摁了手印,簽了字。
劉軍還得關兩天才放出來,謝娟把離婚證明給殷竹,殷竹又幫謝娟續了兩天的房費。
謝娟討好地道:“你看,那件事……”
殷竹知道謝娟說的是什麼,也沒有卸磨殺驢:“我不會去舉報你。”
謝娟這才放心:“其實我也是被逼無奈,當時那個間諜拿槍對著我,非要住在我家地窖裡頭,我孤兒寡母的,也反抗不了,隻能答應他。”
殷竹懶得管兩人之間是威逼還是利誘,反正間諜有國安的人在審,如果謝娟真有重大參與,國安的人自然會去抓她。
當務之急是把劉軍這個禍害給弄走,殷竹對謝娟道:“等劉軍出來,你就帶著他回老家,彆讓他在首都逗留。”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謝娟連連點頭保證,綁住劉軍,早點跟劉軍結婚,對她自己也有好處,她當然會勸劉軍回老家。……
拿到劉軍摁完指印的離婚證明,殷竹第一時間就跑去找寧雪琴。
寧雪琴看見離婚證明,當即紅了眼睛,薄薄一頁紙,在她手上仿佛有千斤重,差點沒拿穩,她不可置信:
“我、我真的可以跟劉軍離婚?”
“自由了?擺脫他了?”
殷竹攬著她的肩膀,笑著點頭:“對,媽,你自由了!隻要再去公社蓋個章,你就跟劉軍徹底沒關係了!”
“那我趕緊請假回老家一趟!”寧雪琴急忙要進屋收拾行李。
殷竹拉住她,“您不用跑一趟,隻簽字就可以了,蓋章的話,庭梟托了熟人,到時候把證明寄回去,那邊有人幫忙蓋章。”
“那敢情好,這下我不用請假,不怕耽誤工作了”,寧雪琴樂得找來筆,唰唰把字給簽了,還摁了個指印,然後把證明小心地交給殷竹,“這次咱們真得好好謝謝庭梟,要不是他,我不知道要被劉軍糾纏多久。”
“對了,庭梟今天怎麼沒跟你一塊兒?”
殷竹:“他回基地了,請了好幾天假,得回去報道。”
寧雪琴:“那要不等他有空了,咱們請他吃頓飯?”
殷竹還沒表態,寧雪琴又搖搖頭否認了:“不行,光吃飯太沒有誠意,要不竹竹,你給庭梟織條圍巾,我看我們單位有年輕小姑娘也在給對象織圍巾。”
殷竹也想送何庭梟點什麼,織圍巾倒是可以,但她不會啊,“媽,你會織嗎?要不你教教我?”
寧雪琴正好前段時間跟著單位那幾個小姑娘學了不少樣式:“沒問題,回頭啊,我給你何叔叔和秦阿姨也織點什麼,哦對,還有你靳叔和梁姨。”
寧雪琴凝眉想了下,需要還的人情還挺多。
殷竹道:“這麼多您一個人織得過來嘛,這樣吧,何叔叔一家的我來織,您就織靳叔一家的。”
寧雪琴:“也行,那周末你過來找我,我們一塊兒去稱毛線。”
母女倆很快分配好任務。
殷竹接下來還要跑一趟醫院,去看看靳昭恢複得怎麼樣,寧雪琴昨天剛去過,今天回來跟人買了點大骨熬湯,正好現在讓殷竹帶給靳昭。
寧雪琴去廚房把保殷桶拎出來,交給殷竹,殷竹拎著去醫院。醫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