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眼睛和手都不方便,吃飯的時候你幫忙喂一下,儘量彆讓他自己動手,不利於恢複。”
“有什麼事兒來護士站叫我們就行。”
殷竹應下,送走護士。
聽到腳步聲靠近床邊,靳昭出聲道:“殷同誌,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的。”
他右手骨折,左手還是可以用的。
他堅持要自己吃,殷竹也沒勉強,幫他把床前麵的小桌板展開,飯盒放他麵前,勺子遞給他,然後就在旁邊守著。
“好了,靳同誌,飯盒就在你麵前。”
靳昭是高度近視,現在不能戴眼鏡,相當於睜眼瞎,就這樣還堅持要自己吃飯,殷竹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既然他想嘗試,殷竹也不會阻止。
靳昭他左手抓著勺子,往前戳,碰到飯盒的時候,動作不太熟練地盛起一勺粥,然後慢吞吞往嘴邊送。
本來要喂到嘴裡的,結果手不知怎麼不聽使喚,對著鼻子就戳了過去,一勺粥直接喂進鼻孔。
殷竹在旁邊憋笑憋得肩膀抖動,嘴角上揚。
靳昭大概猜到她在笑,又羞赧又無奈地道:“殷同誌,想笑就笑吧,不用忍著。”
“對不起噗哈哈哈……”他這麼一說,殷竹便不厚道地笑出聲。
第一次見人吃飯把東西往鼻子裡喂的。
笑完之後,殷竹還是遞了條手帕給他。
靳昭拿著手帕,往鼻子上擦了好幾下,殷竹眼睜睜看他擦了半天,完美饒過某一點殘留,最後殷竹還是把手帕給拿過來,“這兒還有,我幫你。”
殷竹捏著手帕,正要觸碰到靳昭的鼻子。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厲男聲——
“你們在乾什麼!”
殷竹拿著手帕的手一頓,下意識轉頭,便對上男人冰冷夾帶怒意的視線。
“庭梟?你怎麼在這裡?”殷竹放下手帕,驚喜地起身,走到他身邊。
見他繃著一張臉,眼底寒冰覆蓋,整個人都跟冰山似的散發著低氣壓,殷竹主動牽起他的手,柔聲關切道,“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怎麼來醫院啦?”
“不是。”何庭梟冷唇擠出兩個字,視線直直射向病床上的靳昭。
殷竹主動解釋:“這是靳昭同誌,他因為幫我媽媽而受傷,手骨骨折加中度腦震蕩,我過來照顧一下他。”
何庭梟陰沉著臉,目光如刀,周身仿佛都浸著一層冰。
她還沒這麼照顧過自己,居然就去照顧彆的男同誌!
殷竹見他臉色不見緩和,索性直接拉著他走到病床前,跟靳昭大大方方地介紹:“靳同誌,這是我對象何庭梟。”
聽到這話,何庭梟陰沉的表情才微微轉晴。
靳昭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聽到了何庭梟的名字,瞬間就想到之前的事,微微驚訝,原來何庭梟的對象居然是殷竹,而殷竹跟自己相親時候說的那個馬上快結婚的對象,也就是何庭梟。
怪不得上次在文公團聯誼會現場,何庭梟問他跟相親對象怎麼樣了,後來聽到他說沒戲之後,一臉的愉悅。
當天靳昭走得早,也沒跟聯誼會彆的同誌交流,也不然早就該知道兩人處對象了。
靳昭不是對殷竹沒感覺,隻是感覺得到殷竹心裡有人,而她這麼美好,她心裡的人肯定也是心中有她的。
靳昭不喜歡奪人所好。
思緒流轉,靳昭回過神,朝何庭梟笑道:“何隊長,好久不見。”
何庭梟繃著唇,聲音清冷:“靳研究員,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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