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一直沉默著，聽了蘇婉的話，拿過一個包子吃起來。不過勉強吃了兩個，把粥喝了就不動了。</P>

張嫂吃了一個包子，一碗粥，雞蛋誰都沒吃。</P>

蘇婉等他們吃完，才問道，“情況怎麼樣？”</P>

“大夫說……生命--”張嫂一時想不起來。</P>

張哥忽然開口，“生命體征穩定。”</P>

蘇婉點了點頭。</P>

張嫂沒接他的話，“說瞳孔縮小了。叫--”</P>

“壓眶反應。好現象，意識再轉好。”</P>

“大夫也這麼說的。”張嫂雖然不放鬆，精神上卻稍好了些，不過就是不搭理張哥。</P>

蘇婉也理解，若不是擔心床上的小孩，沒心情鬨，殺他的心都有了。彆看夫妻，關係到孩子，反目是常有的事。她聽過氣急的妻子說過這樣一句話，“我是有錯，所以我殺了他，我再死。”那真的是為了孩子完全豁得出去，連命都不顧。</P>

但她覺得與其後悔，自責，還不如平日在家放東西謹慎些，比如酒、藥品之類的，還有熱水、電等等，當然，還要聽醫生的。你可以不信任這個醫生，不妨多找幾個征求意見，千萬不能大意了。</P>

蘇婉和陸焱又坐了會兒，準備離開，蘇婉突然聽到‘噌噌’的聲音，立刻往病床邊走，小孩的手、眼睛，不自主活動起來。</P>

蘇婉並未上手去查看，這是縣醫院，自有管床大夫，她此刻的身份是病患家屬，不能插手的，需要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