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蘇婉一時沒理解，看了看她手中的半個杏，又看了看碗裡的，杏還是那個杏，沒蹦出個猴子！</P>

她吃完第二個，就沒再伸手拿，而是催促四嫂也吃兩個。剩下的四個留給兩姐妹，畢竟挨打之後也是需要給一個甜棗安慰的。</P>

給彆人鋪墊一下有那麼難嗎？李大娘無奈，“這麼好的杏，我家滿園子都是。”</P>

好了，再繼續就有些過分了。人家除了說話讓她不爽外，其他方麵都占理，蘇婉見好就收，“那應該能賣不少錢吧？”</P>

李大娘總算又打開話匣子，卻滿臉愁容，“掙啥呀，看這杏被摔成什麼樣，這還是挑揀摔得最輕的，能入口。如今地上鋪著一層稀巴爛的，不知怎麼收拾。”</P>

蘇婉和四嫂對視一眼，頓時覺得問題更嚴重了。</P>

“孩子們想吃，我這個做奶奶的能不給嗎？彆說一個村的，外村的來討要，也得給。”</P>

嗬，誇大其詞啊，村裡的小孩可真沒白吃過。“不都是拿糧換的？”蘇婉不鹹不淡地開口，“即便當時沒結，小麥收下來也立刻結了。”不求你真給，但也不能拿孩子作筏子，故作大方。</P>

“……”李大娘想到她的記賬本都是劃掉的橫線，又有些說不下去。以往無所不利、無懈可擊的說詞竟三番五次吃癟，到底怎麼了？</P>

她嗎？李大娘看了眼蘇婉，果真牙尖嘴利。不過這次她可抓了現行，任憑你們這些人家如何抵賴，一個也跑不了。</P>

“想自己摘--”李大娘故意跳過蘇婉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也行，但不能糟蹋呀。那樹晃得跟刮台風似的，杏稀裡嘩啦地往下掉。掉下撿起也算，但偏不，‘嗖！’的竄到另一顆樹上繼續搖。”</P>

轟！四嫂瞬間炸了！</P>

小兔崽子！欠收拾，等人走了……她一會兒想笤帚，一會兒想雞毛撣子，顯然已經開始準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