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1 / 2)

第099章

窗外難得一片晴空萬裏, 麻雀從巢裏成雙結對的飛出來覓食,其中一隻穿過斜開的窗戶飛進屋子裏,落在桌子上, 偷偷摸摸吃著冷掉的食物。

床幔輕輕一動, 麻雀驚地炸起翅膀,從門縫裏溜了出去。

陸久安迷迷糊糊睜開眼, 天色已然大亮。

他一時忘了自己在休沐, 驚地從床上躍然坐起。

下一刻, 他痛得齜牙咧嘴倒回去。

昨晚的輕揉慢撚波濤拍岸, 自眼前走馬觀花閃過,陸久安按著似乎快要斷掉的腰又羞又恨。

“韓致!”

使用過度的嗓子腫.痛難受,明明是用儘全力喊出來的一聲,一出口卻嘶啞得不成樣子,如一撮微小的花火, 剛剛點燃就噗地熄滅了。

動也動不了, 說也說不出, 陸久安氣得用酸痛的手錘了錘床。

手被硬物咯住, 陸久安拿起來一看,火燎一般將其丟開。

青玉膏。

或許昨天之前他還很陌生,經過荒唐的一夜,用深入骨髓來形容也不為過!

青玉膏咕嚕嚕順著地板滾到門口, 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拾起來。

韓致撿起來順手塞進懷裏, 他端著一盤清粥放在床邊:“書上說,第一次,最好吃流食。”

韓致把他扶起來, 在他背後墊了一個柔軟的枕頭,陸久安全身酸痛, 腰腹以下如同被巨石碾壓而過,僅僅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就難受地簇著眉頭呻.吟一聲。

韓致動作逾加小心,像捧著易碎的薄玉:“已經幫你上過藥了,還很痛嗎?”

“你來試試?”陸久安倒吸了一口氣:“我辛辛苦苦鍛煉了一年的身體,結果被你翻來覆去地來回折騰。”

昨夜他確實太過放肆,韓致自知理虧,哪敢觸他眉頭。

他避而不答,好像沒有聽到陸久安綿裏藏針的抱怨,一副低眉順眼伏小做低的樣子,好聲好氣地安撫暴躁中的伴侶:“是我不好,久安先吃飯吧,餓肚子對你身體不好。”

韓致在床.上時,對陸久安的百般求饒視若無睹,到了床.下後,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千依百順。

陸久安扭過頭去:“吃什麽飯,我牙都沒刷。”

韓致從善如流,返身端來洗具,伺候著他刷了牙。

眼見他作出一副要喂他吃飯的模樣,陸久安從他手裏奪過勺子:“我自己會吃,你走開。”

韓致坐得遠遠的。

陸久安吃了飯,哼哼唧唧地揉了一下腰,韓致見狀,火熱的掌心貼上來:“我幫你按按。”

韓致按摩很有一套,陸久安被他不輕不重地揉著,舒服得昏昏欲睡。突然,他感覺那隻手不老實地從褻褲裏探進去,警覺地抓住韓致手腕:“你想乾什麽。”

韓致麵不改色:“我看看你那處好點沒。”

陸久安不再相信他,昨夜就是這樣,韓致先是捏住他把柄,叫他無法拒絕,接著半哄半騙的,害他殘遭荼毒。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久安昨夜不是這樣的。”

此話一出,陸久安如一隻炸了毛的貓,臉色漲紅,大爆粗·口:“放屁!”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昨夜那些吃的喝的分明儘在韓致的掌握之中,“我昨晚為什麽那樣,你心裏沒點數?是誰一直給我夾鹿血的?”

桑葚酒,鹿子血,全是他麽的壯·陽之物!

陸久安實在是追悔莫及。

自打來到大周後,一直是陸久安他坑別人,何時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過?果然啊,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

他就知道,韓致一個戰場上的常勝將軍,怎麽可能像表麵上這樣老實巴交純善無害,全是他偽裝的!

現在想來,昨夜之事分明是早有預謀,也不知道他從什麽時候開始籌劃的這一切。

韓致抿著嘴角道:“鹿血能助興。書上說,兩個男子第一次的話,承·受的一方被調起興致不會那麽容易受傷。”

“什麽狗屁倒灶的書,胡說八道。”

韓致有些失落:“久安分明也是享受其中的,今日卻翻臉不認人了。”

陸久安承認,在得趣了之後,他確實也興致高昂配合著韓致,誰知道韓致不知節製,罔顧他的意願不停地練紅纓不停地練紅纓!

陸久安險些以為自己昨天會折戟在床·上。

他按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我要休息了。”

陸久安這一休息,直接在床上躺了兩天,得虧春節官員前後會放七天假,要不然讓他抖著腿去理政務,瞎子也能看出發生了什麽事。

陸起以為他除夕那夜吹風受涼,嚷嚷著要為他尋大夫,韓致不動如山擋在門外,拒絕他的探視。

陸起對韓將軍成了自己主母這件事始終沒辦法接受,他雖然忌憚對方的身份,但是事關陸久安,陸起心中憑空生出一股不畏赴死的雄心,想要越過韓致破門而入。

“你家大人在臥床休息,不要打擾他。”韓致臉色鐵青,若不是因為他是陸久安從小跟在身邊忠心耿耿的書童,早就把人趕出去了。

陸起滿臉狐疑:“休息何至於連著兩天閉門不出,若是染了風寒,我去請秦大夫來為大人把把脈。”

“用不著他!”提起秦技之,韓致語氣更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