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1 / 2)

第093章

障礙賽拉練, 顧名思義,就是在路道上設置障礙。訓練者需要通過穿越各種特殊布置的地形,最終抵達終點。

“為了訓練他們的速度、耐力、協調各方麵身體素質, 常用的障礙有原木、泥潭、網梯等。”陸久安恨不得有一本障礙賽訓練手冊, 一頁一頁翻出來指給韓致看。

韓致何其敏銳,陸久安把障礙賽大致一說, 他就一臉若有所思:“雪擁軍也可以這麽訓練……”

“對啊!”事實上, 很多軍隊訓練特種兵, 都會在叢林中設置障礙賽拉練, 用於磨練士兵的耐力及環境適應作戰能力。陸久安努力回憶著自己看過的特種兵作戰片,“障礙賽還可以和射擊、潛伏等進行組合搭配。”

“你說的輪胎是何物?”韓致問。

“呃......”陸久安發現自己對韓致越來越不設防,照這樣下去,早晚會暴露自己的秘密,他不動聲色想著措辭, “和車輪差不多, 外麵再纏上一圈布條或者草墊, 訓練的人從裏麵踩過去, 也不容易受傷。”

韓致沒有作聲,陸久安也不清楚算不算蒙混過關。

韓致又問了一些問題,最終說道:“這個賽道,由我來設置。”

韓致是誰啊, 以鐵血手段訓練了一批雪擁軍的人, 可以想象,由韓致設置的障礙賽道,折磨起人來該是怎樣的慘無人道。

陸久安看了一眼還在哀嚎耍寶毫無察覺的衙役, 默默為他們點蠟。

三公裏的障礙賽,縣城肯定沒有空地, 陸久安和韓致騎著馬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圈,最後來到一處無人耕種的荒野。

“就這裏吧。”韓致下馬用腳在地上踩了踩,又來回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人煙稀少,又有一塊天然的淺水坑,正好不用另外開鑿了。”

選定了場地,接下來就是設置賽道障礙了。

這一次為了給衙役一個特別的“驚喜”,並沒有調他們來出力,而是由那一批不服管教轉到韓致手下的人來完成,也不知道韓致用了什麽手段,這群人服服帖帖,整個過程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悄然進行著。

陸久安作為軍事迷,一連幾天跟在韓致身後,看著淺水坑變成淤泥地,兩根樹木之前拉起網梯,甚至還有100米的梅花樁……

這期間,沐藺休息足夠了,收拾行李準備再次出發。

“沒有辦法啊。”沐藺裝模作樣地感嘆,“好些人碰到本世子,都在問我遊記什麽時候有後續。”

“去多久?”

“兩月有餘吧。”沐藺認認真真把五個酒葫蘆裝滿,又檢查了一下封蓋,小心翼翼裝進木箱裏,“年前回來,上次在應平過除夕冷冷清清的,今年合該熱鬨點了吧。”

去年除夕?

陸久安回憶了一下,去年那個時候的發生的事,已經沒什麽印象了。

貌似貼了春聯,燃了燈籠。從掌燈入席,閒聊嘮嗑,不急不緩吃到深夜,空中偶爾響起三兩聲爆竹,確實蠻冷清的。

那時候應平禍不單行,如一條離了水擱岸的魚,光顧著生存了,談何快活。

但今年不同了。

“會的,今年會很熱鬨的。”陸久安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沐藺此次出行準備地很充分。

他要出遊的地方範圍很廣,溫差也相對較大,光是衣服就整整一箱,一年四季都有。

除此之外,帳篷、指南針、打火石、蠟燭、乾糧等一應俱全。

而這一次,不僅配備有馬夫,導遊,沐藺還從刑部裏臨時借了一個生活技能點滿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劉木,是一個年近四旬的精瘦漢子,別看他這身材,他爹可是一位獵戶。劉木自小跟著他爹深入山林打獵,學了一身戶外生存的技能。有他在,再結合陸久安給的那本徐霞客遊記,沐藺一行的生活便有了足夠的保障。

四個人組成了一個簡單的冒險團隊。

蔣方作為導遊,陸久安給他布置了一個新的任務。

“繪圖懂嗎?”

蔣方老實搖頭。

陸久安想要他製作輿圖的希望破滅,隻好退而求其次:“那寫字總會吧?”

蔣方道:“這個會的,大人為什麽我們開設的文化課,我都有認真學習。”

“那就好,這次交辦給你的事很簡單。”陸久安簡明扼要大致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考慮到以後應平要發展旅遊業,宣傳手冊有了,天然美景也有了,導遊也具備了,但是還沒有旅遊路線。陸久安便想著,要不趁沐藺他們遊歷,沿途用木牌做一些路標出來:“顯眼一點,掛在樹上,或者立在路邊都行。”

蔣方把陸久安的要求一一記下來,自愧道:“要是小的再有用一點,便能為大人繪製一張應平詳細的輿圖了。”

每一次和陸縣令對談,就更折服於他才能一分,也深感自己無用一分。

陸久安好笑道:“世上哪有人是萬能的?術業有專攻,繪製輿圖並非難事,你做不了我也不怪你。”

沐藺出發那天晴空萬裏,陸久安照例來送他,不同的是,這次韓致跟他一道前來。

沐藺看著他手裏形狀怪異的東西,道:“上次給我了一箱子筆墨紙硯,這次又是什麽?”

“登山包。”陸久安拎著的是一個雙肩背包,因為材質受限,當然不能和後世那種雙肩包比擬,不過勝在方便。

沐藺接過去,按他的示範嘗試了一下,果然比平時那種挎在背上打結的布包好用。

“行吧,還算有良心。”沐藺鑽進馬車把雙肩包放好,挑起車簾,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也有個回禮,本來想親手交到韓二手裏。不過誰知道昨晚去你臥房沒見到人,也不知道進了誰的屋子。”

沐藺分明說的是疑問句,嘴角揶揄的笑容卻好像在明明白白告訴兩人:我什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