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小醫生16(1 / 2)

第154章 小醫生16

可以輕易從霍懷舟的言語與神色中聽出來,到底他是怎麽樣的生氣與憤怒。但是目前的情況下,唐周的已經沒有任何的道路可走。而且這或許是一個可以暫時離開祁商的契機,因為祁商這邊,唐周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所以,唐周還是走到了霍懷舟的跟前,那一位屬於霍懷舟的司機又是從車上下來,給唐周開門。於是唐周就能夠可以和坐在裏麵冷眼看著他的霍懷舟徹底麵對麵了。唐周不知道這個家夥在生氣什麽,唐周覺得莫名其妙。

如果是唐衍,也會覺得莫名其妙。

霍懷舟和唐周說:“上車。”

麵對這樣毫不掩飾的威壓與威懾,唐周不得不上車去。唐周又是與霍懷舟坐在汽車的後座,這一次與之前任何時刻相比,都不顯得那麽和諧。

唐周不知道該不該說話,因為他不知道霍懷舟到底在生氣什麽。結果是霍懷舟先說話,他和唐周說:“如果不是今天我來找祁商,你是不是一直都不願意將這件事告訴我?”

唐周問他:“這件事?”這確實是唐周的疑惑,唐周也就這樣繼續問了,“你說的和祁商待在一起的事情?”

霍懷舟驟然沉默下來。唐周去看霍懷舟的麵色,隻能說,他現在的麵色可真的比剛才還要糟糕。唐周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惹怒了霍懷舟。

唐周又是覺得霍懷舟生氣生得莫名其妙。而且他生氣,還不和唐周好好溝通,自己一個人冷著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麽不斷地釋放冷氣。唐周不喜歡這種搞冷戰的人——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而且剛才他從祁商那裏出來,被祁商嚇了一跳,他本身就心情糟糕透了。

所以現在的唐周也是沒有任何想要說話的欲望。那麽這兩個人,都是沉默寡言不說話,不言語。就這樣一路坐著車到別的地方去了。

而唐周其實坐在霍懷舟這車上,他依舊想著自己到底在哪裏露出了破綻,讓祁商十分篤定地認為:唐衍就是唐周。

他思來想去,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任何的不對勁。又仔細想想之前他和霍懷舟的相處,應該也沒有什麽破綻之處,看現在霍懷舟的態度,不像是知道唐衍就是唐周這件事——那到底,祁商是怎麽發現這件事的。

等唐周回神過來,是霍懷舟說了一聲:“下車。”唐周這才發現,霍懷舟將唐周帶到一個唐周不知道的地方了。

不過看這一棟大別墅,和祁商那一棟沒什麽區別,看起來像是霍懷舟不知道哪裏的一處房產。唐周聽霍懷舟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也冷著一張臉麵對著霍懷舟。雖然覺得疑惑,但也是繼續跟在霍懷舟的身後。跟隨著霍懷舟走了一條彎曲的小徑,一個中年女性上前來,笑著問候了一聲:“霍先生——”

霍懷舟隻是簡單地應答了一下說:“沒什麽要吩咐的。去準備晚餐。”

“好的。霍先生。”這樣說著,那位女性就朝另外的方向去了。霍懷舟轉身看了唐周一眼,似乎看見唐周站在原地不動,就和唐周說:“跟上來。到我書房來,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這個時候他的怒氣好像消了一點,沒有像剛才那樣凶巴巴的了。不知道是想了什麽讓心情紓解了不少。唐周見他還會自己疏解消化還覺得新奇。唐周還以為像霍懷舟這樣的人要一直生悶氣,要將自己憋死呢。

唐周見他消氣了一些,也依舊不說什麽,臉色也跟著緩和了不少。唐周和霍懷舟上了樓梯,走進來霍懷舟的書房。

唐周一進入裏麵去,裏麵的裝修比較偏向中世紀的古樸風格,一麵牆全部都是擺放得整齊擁擠的書籍。唐周失神地看了一會兒,看見裏麵有一些經典書籍的原版與收藏版。唐周稍微失神,就看見了霍懷舟坐在了那書架前的辦公桌上,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椅子當中去,目光冷冷然地盯著唐周。他又和唐周說:“你過來。就坐在我旁邊,我們談談。”

原來在他的旁邊還有另外的椅子,隻不過是比他坐的那一把小一點。唐周走過去坐下,就聽到霍懷舟說:“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他突然開門見山地問,一時間讓唐周反應不過來,隻是問了一聲:“什麽?”

霍懷舟作了簡單的補充和解釋,他說:“這就是你想到的,要調查你哥哥在哪的辦法?”

唐周直視著霍懷舟。可以看見霍懷舟英俊冷然的眼睛裏安靜倒映著唐周的身影。他看起來在控製自己的情緒。眼眸緊緊地凝視著唐周。隱約可以看見他眉眼之間的一份戾氣。好像如果不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就會做出什麽事情一樣。所以在那一趟路上,霍懷舟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控製下來了。

他這雙眼睛死死盯著唐周,唐周忽然在這看似極為冷靜理智的眼睛裏,看見一種近乎被囚/禁禁錮的窒息之感,唐周忽然明白過來,之前祁商說——別看他那麽理智,他比我還可怕——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唐周讓自己保持冷靜,就繼續和霍懷舟對峙,他說:“因為那些東西,連警察都查不到,我隻能夠用這種辦法。他告訴我說,他知道很多。而且你根本不願意告訴我什麽,還要那個叫謝郢的人,他也拒絕與我說這些。我隻能用這種辦法。”

霍懷舟說:“那麽你現在知道什麽了呢?”

“我知道當初你們是怎麽和哥哥認識的。”

聽到這樣的話,唐周莫名聽到霍懷舟輕笑了一聲。唐周看見霍懷舟臉上的這一抹笑不帶有任何的好意,甚至更是森冷異常。他薄薄的嘴唇動了一下,他和唐周說道:“我說過了。你不必知道這些事情,你為什麽不聽話呢?唐衍。”

他的聲音沉降下來,和剛才相比,全然地喑啞了許多。唐周感覺到那陰冷的目光要將自己無情地刺穿了,唐周有了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他讓自己的雙腿繼續駐紮在這個地方。唐周和他說:“我說過了,我隻想知道我哥哥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