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言的病養了一個月,已經開始能夠短距離複健。
商舒寧的身體狀況卻一天比一天差,常常會陷入一段時間的失明。
席景言的心理狀態也有所好轉,好像一切都在變好。
除了商舒寧。
……
席景言結束完複健,商舒寧已經在一邊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拄著拐杖蹭到她身邊坐下,將她過長的頭發撥到一邊,卻發現原本漆黑茂密的頭發,現在隻有短短一簇。
甚至還有幾縷白發,他忍著心慌,輕輕地叫她:“舒寧?”
他一聲一聲逐漸抬高音量,商舒寧卻沒有絲毫反應。
……
商舒寧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席景言正拿著她的診斷書。
“你知道了?”
“多久?”
商舒寧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
“你如果不做手術,還能活多久?”
商舒寧咳嗽幾聲,壓住湧上喉間的血:“不知道,保守估計是一個月,但也可能就是明天。”
席景言的心像是被千萬個螞蟻啃噬,痛苦地難以自抑:“為什麼?你不是說我們重新開始?”
“不是會好起來的嗎?”
“你做手術吧,我求你了。”
商舒寧不忍心說手術的成功率也隻有20?即使手術成功後,術後恢複的死亡率也有70?
這些話她一句都不敢說。
她怕席景言會接受不了,手術失敗後會埋怨自己求著她去做手術。
商舒寧站起身,將席景言緊緊抱住,他的哭泣聲震得她心臟有些疼,但她卻沒有鬆手。
“好,我會去做手術的。”
……
手術時間定在一周後,席景言已經能夠不依靠拐杖走一段路了。
他執意要陪著商舒寧,卻被她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