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裡,蕭瑾騰無聊的已經睡了過去。
蕭凝雪怕周錦繡悶,仍強撐著陪她。
周錦繡則是強忍著不耐煩,聽著蕭凝雪絮絮叨叨的話語,心頭煩躁的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凝雪終於道,“天色也不早了,爹爹很快就會來了,我和弟弟先回去了,就不陪錦繡娘了!”
蓋頭下,周錦繡的神情厭煩極了,可嘴上卻說,“雪兒,辛苦你陪了我一天,若是沒有你的陪伴,我一個人在此,定無聊煩悶!”
蕭凝雪滿心歡喜道,“從今天起,我就真的是錦繡娘的女兒了,女兒陪娘,應該的!”
說罷, 蕭凝雪便拉起蕭瑾騰要走。
可她還沒走,房門便被人用力推開了。
來的卻不是蕭懷憬。
而是蕭老夫人和蕭懷素!
蕭老夫人和蕭懷素皆麵色陰冷,目光不善。
蕭懷素上前就將周錦繡的蓋頭揭了。
蕭凝雪想阻止已經晚了。
隻得上前護著周錦繡,“小姑,你這是做什麼?”
蕭懷素卻不管她,一把將蕭凝雪推開,一雙眼睛定定看著周錦繡,“你的嫁妝呢?為什麼你的嫁妝箱子裡裝的全是碎瓦和土?”
周錦繡一愣。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不知蕭家人居然會去開她的箱子。
麵色也有些不好,但這事到底是她理虧,她不得不壓住怒火,裝作委屈道,“是我叔伯他們,他們將我的東西卷走了,我今早醒來,便什麼都沒有了……”
說罷,周錦繡掉下淚來。
這次是真的委屈。
她以為叔伯養她九年,多多少少會對她有些感情。
再加上四叔周文新就在京城做官,他們就算對她沒有感情,也會生出巴結四叔的心,定不會為了一萬兩銀子和一些不值錢的聘禮,放過巴結平章政事大人的大好機會。
卻不曾想,他們的眼界竟如此之淺。
連朝中一品大員都不巴結了,便這麼卷款逃跑了!
蕭懷素的雙眼瞪的滾圓,“你說什麼?你叔伯將你的嫁妝卷走了?”
“那一萬兩銀票呢?一萬兩銀票也被他們拿了?”
周錦繡點頭。
蕭懷素還是不信。
周錦繡早上進門的時候,她瞧見周錦繡懷裡抱著一個木匣子,那木匣子小巧精致,定是用來裝銀票的。
蕭懷素也不管周錦繡同不同意,便在她的新床上一陣翻,將床上的被子枕頭全都扔到了地上。
周錦繡氣的麵色通紅,卻礙於自已眼下的處境,並不敢多說什麼。
蕭懷素也終於在周錦繡床頭的最裡層找到了她早上抱在懷裡的那個木匣子。
可匣子打開,裡頭卻空空如也!
蕭懷素傻了眼。
蕭老夫人也急忙上前查看。
空的!
蕭老夫人也傻了眼,看向周錦繡,“銀票呢?”
周錦繡隻管哭,哭的淒慘委屈,哭的肝腸寸斷,哭的傷心欲絕!
可蕭老夫人這會聽見她的哭聲,卻絲毫沒有同情,她關心的隻有銀票!
那一萬兩銀子是蕭家所有的家產,是蕭家砸鍋賣鐵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