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謝辭的椅子就擺好了,劉公公縮在謝辭身後,不時偷瞄一眼元長歡。她竟是一眼也沒朝這邊看,臉拉得長長的,臉覆寒霜,簡直能擰出冰水來。
二人就這麼遠遠地坐著,彼此都不出聲。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輪椅碾過青石的聲音響了起來,謝惜回來了。
“陛下也在。”看到謝辭在前麵,謝惜輕歎一聲,先行了禮,再把元長歡的令牌交還回去。
“惜王做什麼去了?”謝辭看了一眼令牌,沉聲問道。
“奉皇後娘娘令,傳詔京兆尹劉大人。”謝惜拱拱拳,低聲說道。
謝辭嘴角抿了抿,看向了元長歡,問道:“皇後要做什麼。”
元長歡站起來,朝他福了福身子,抬步就往外走。
“元長歡!”謝辭蹭地一下起身,大步追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她:“做什麼事,能不能知會我一聲?”
“陛下,我今日想明白一個道理,皇宮不是誰的家,皇宮就是皇宮,得遵守這裡的規則,才能保得身邊人周全。”元長歡抽回手,又朝他行了個禮,繞過他大步往外走。
“歡兒。”謝辭喚了一聲,但沒能叫住她。
京府衙門的幾個大臣就在外麵等著,見她出來,趕緊行禮。
“好好跪著吧。”元長歡居高臨下地看著幾人,冷冷地說道。
幾人皆是一怔,互相看了看,齊齊抬頭看向了元長歡。
“皇後娘娘,不知臣等犯了何錯,惹得娘娘不喜?”劉大人沉吟一下,拱拳行禮。
“知道你們今天抓的是什麼人嗎?”元長歡問道。
“這個……”劉大人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罪婦自稱是娘娘的家人,但臣已經查清,與娘娘並無乾係。”
“所以你們抓人,隻是因為他們犯了法,對、是不對?”元長歡又問。
“對,對!”幾人連連點頭。
“那就一一說來,他們犯的何法。”元長歡說道。
“那三人誣告朝廷命官!”
“大周法典,誣告命官乃大罪,當判腰斬!”元長歡冷聲道。
“確實。”幾人有些摸不清元長歡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繼續點頭。
“大周法典對誣告二字也有明確的規定,若非誣告,而以誣告之罪肆意報複提告之人,那也是重罪,當處斬刑。”
“娘娘,後宮不得乾政。”劉大人馬上說道。
“你放肆,本宮乾政了嗎?本宮是以狀師身份與你們說話。”
“啊?這……”
“怎麼,哪條大周法條規定,皇後不能行狀師之職了?”
“這、這倒沒有。”
“這是本宮寫的狀紙,拿去!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宮手裡有的是證據!”元長歡拿起秋桃捧上來的狀紙,用力丟到三人身上:“你們身為朝廷命官,簡直目無法紀,無法無天,隨意捏造罪名,陷害無辜百姓。洗洗乾淨,準備腦袋落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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