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胡說。”元長歡飛快轉頭看他,十分認真地說道:“元家書院還有後宅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瀾哥哥喜歡嫡姐,他常常站在回廊下看著嫡姐。”
“他看著嫡姐的時候,你在做什麼?”謝辭問道。
元長歡靠在他的肩頭,努力回憶,“我在繡花,寫字,乾活。”
“給你嫡姐乾活?”謝辭又問。
元長歡更努力地回憶,好像每一次常之瀾站在回廊下的時候,她確實跟在嫡姐身邊。
嫡姐總把她的女工丟給她去做,還有她不想練的字,不想畫的畫,都丟給元長歡。嫡姐最喜歡做的就是描眉化妝,研究各種新發式,把各種釵環絨花往頭上戴。嫡姐那時候很美,穿得也鮮豔,各種首飾堆在她身上,不比那些高門大戶的世家小姐差。
“所以他是在看你,傻歡兒。”謝辭搖搖頭,拿狼毫筆頭一端往她鼻尖上輕點。
那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清。
不過常之瀾比元長海還要古板,條條框框太多,所以才誤了和元長歡之間的事。若非如此,彆說秦歸明了,連他也沒機會見到元長歡。
“你彆胡說,讓師哥難做人。”元長歡推開他的筆,一時間臉頰羞得紅的,小聲道:“以後也不能再說這件事。”
“他總來,我還不能說?”謝辭好笑地問她。
“我們光明正大。”元長歡急了,支起身子就去捂他的嘴:“總之不許你說。”
“為了師哥,來捂你夫君的嘴?”謝辭把筆丟了,抱起她就往桌上放。
元長歡真被他給逗急了,她從來沒有歪心思,誰對她好,她便一心一意地回報,若有半點兒邪惡的心,那她就再……
聽著她火急火燎的解釋,謝辭一陣愧疚,明明知道她是個認真的人,非要拿這事逗她。他飛快地俯過去,吻住她正急著發誓的嘴,把後麵要說的話都吞進嘴裡。
“我不說了,不逗你了。”謝辭在她唇上碾轉了一會,慢慢鬆開她。
元長歡也安靜下來,她看著謝辭略有些清瘦下來的臉,仰起頭吻住了他,低喃道:“有你在,我眼裡哪還看得見其他人。”
少女時以為喜歡就是清清淡淡,平靜相守。
但現在才知道真的喜歡,是時時思念,日日掛懷,見之便歡喜雀躍,分彆就心癢難耐,甚至聽到他的名字,嘴角便能勾起開心的笑來。
“咳……”方庭過來了,見夫妻二人正在親昵,咳了幾聲提醒二人。
“說。”謝辭頭也不回地說道。
“瑾王回京,在皇上麵前參了你一本,傳旨太監馬上就要到了。”方庭說道。
那廢物還有臉參他一本?謝辭斂了斂眉,淡聲道:“知道了。”
“不會有事吧?”元長歡握著他的手問道。
“不會。”謝辭揉了揉她的小臉安撫道。
“對了,宮裡那個黑袍人,你有消息了嗎?”元長歡想到那日林子裡的人,趕緊說道:“他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去廟裡的,想必和白詩婧早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