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婧一個女流之輩,她對宴王妃做不出什麼。”祈容臨冷靜地說道:“你回謝信,讓人抓緊把宴王妃接回去,讓白詩婧不要再鬨事,不然我回京之後毒死她。還有,宴王妃一事你必須保密,王爺已經出京,絕不可半途而廢。”
方庭震驚地看著祈容臨,小聲問道:“若王爺以後知道,怪罪下來怎麼辦?”
“那就怪罪我好了。我隻忠於王爺,彆人生死我一概不管。”祈容臨清瘦的臉緊繃著,雙眸中全是決然之色:“你還不回信!”
方庭往濃霧裡看了一眼,立馬從隨身戴的錦囊裡拿出紙和細絹寫了回信,依然綁於鷹上,把鷹放回了夜空。
濃霧之中,弓弦拉滿的銳響聲接連響起。
砰砰砰的幾聲,又有重物落地,也不知道是射中了什麼巨物。
“這到底是什麼毒物,能把野獸變得這麼巨大,還力大無窮。”方庭擔憂地說道:“萬一這東西落到魏國人手裡,讓他們弄出這種野獸大軍,後果不堪設想。”
“莫說魏國了,落到皇帝手中,王爺也夠嗆。”祈容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白霧,嚴肅地說道:“所以這東西絕對不對落入外人手,就算我們得不到,那就乾脆毀掉,絕不能落到彆人手中。”
“若兩天之內不能破陣,那隅州怎麼辦?沒有按時趕到隅州,皇上追問起來,王爺也沒辦法交差。要我說,當初就不應該交還兵符,直接反了。”方庭握緊佩刀,另一手摁住躁動的馬,急躁地說道。
“先管眼前事。”祁容臨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往濃霧前走去,緊張地看著濃霧裡騰起的一團黑煙。
這黑煙滾滾,帶著一股詭譎的異香,隻稍稍聞上一點,便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月殞之障!”祁容臨立刻掏出一塊浸過藥水的藍布掩住口鼻。
方庭等人見狀,也紛紛掏出了藍布。
驀地,一聲刺耳的尖鳴聲驟然刺破了白霧,和濃濃的黑煙一起朝著漆黑的天幕衝去……
巨大的嗓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痛,內力稍低的侍衛耳朵竟已開始流出血來,痛苦地捂緊耳朵,在地上打起滾。
“不好,王爺!”祈容臨捂住耳朵,跌跌撞撞地往白霧裡衝了進去。
方庭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模糊的視線中,隻見祈容臨往白霧裡衝,他也強撐著劇痛,跟著往霧中衝去。
……
碼頭前。
天色又暗了,花船的方向隱隱傳來了歌聲,琴弦撥動,應著這河水潺潺,越加渲染的夜色嫵媚。
元長歡突然覺得心臟很難受,就像有隻無形的手在狠狠擰著她的心臟,讓她喘不過氣。不過這痛苦也就持續了一小會兒,除了滿身熱汗,再無彆的感覺。
元長歡平複了一下呼吸,艱難的抬袖抹了把汗,腦子裡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謝辭。
莫不是……
謝辭出事了,不然怎麼會突然這麼心痛?
不行,她得趕緊脫困,趕緊回去。
她低眸看了一眼鎖在腳上的鐵鏈,嘗試著用鐵鏈開始撞擊牆壁。
兩個婆子在甲板上看熱鬨,羨慕花船上的燈紅酒綠,突然聽到船艙裡的鐵鏈聲響,這才不情不願地轉身鑽進了船艙裡。
此時元長歡還坐在窗前,腦袋耷拉著,身子軟得像麵條兒,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兩個婆子嚇得連忙過來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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