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正在處理事務,見到江離的到來微微蹙眉。
“你來作甚?”
江離步伐一頓,將手中的花環緩緩放在了書桌的一側。
“給你做的祈福花環。”
崔辭淡淡掃了一眼,便將視線落回了手中的兵書。
江離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之前她總是會想,崔辭對打仗如此長情,從戰場上下來,還要夜以繼日的研究兵法。
若是愛上一個女子,定然也會深愛至極。
可惜自己努力了三年,也沒能讓崔辭愛上她。
想到今日遊街的一幕,她忍不住開口問詢:“今日那靜雅公主……”
她話尚未說完,便被崔辭打斷。
“我之前明明說過,不要參與凱旋遊行。”崔辭清冷的嗓音透著疏離。
江離呼吸一滯,胸口也變得沉悶。
“我去不得,那靜雅公主便去得嗎?”
崔辭語氣帶著不悅:“你們二人,情況不同。”
短短幾字,敲在了江離的心扉。
她和長公主情況不同。
確實,一個是當初被下藥,被迫娶來的下堂妻。
一個是貴不可攀,人人都會讚歎與他珠聯璧合的長公主。
這區彆不是明擺著的嗎?
“我知道了。”江離苦澀應著。
她回想起當初新婚之夜,崔辭揭開她的蓋頭說過的話——
「江離,我不會碰你,若來日我遇見心儀之人,便會與你好聚好散。」
毫無溫情的話,好似給江離澆了一盆冷水。
成婚這三年,她總會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安慰。
至少這些年,崔辭的身邊隻有她。
相守相伴情深長,總有一天自己能融化他的石頭心……
“這個給你。”崔辭的聲音拉回了江離的思緒。
他將一個折起的信封放到江離麵前。
江離怔住,這是成親三年來,崔辭第一次主動送她點什麼。
難道是從邊境帶來的小禮物?
江離打開信封,上揚的嘴角瞬間僵住。
裡麵,是一封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