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極限的心跳讓宋晚寧腦子嗡嗡作響，叫她莫名膽怯。

“我不是這個意思……”

薑振新卻箍住她，不允許她後退。

他麵容冷硬，根本看不出他身下的蠻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嗯？”

空氣逐漸沸騰，屋外樹影搖晃。

月亮也悄悄躲進了雲層。

……

宋晚寧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薑振新早就去了軍營。

她緩緩匍在另一個已經冷透的枕頭上，感受著男人的氣息，眼眶忽然控製不住酸澀。

“……振新，這輩子，我會努力改掉從前的壞毛病，成為能夠和你並肩的人，你會等我嗎？”

不等她情緒緩和，父親身邊的警衛員楊勇突然拜訪：“小姐，軍長下連隊視察回來了，讓您回去一趟。”

宋晚寧目光一亮，高興跟著楊勇回家。

前世，父親被她連累，早早過世，她已經好多年沒見他了。

二十分鐘後，車在宋家門口停下。

宋晚寧下了車直接跑進去，一眼就看見院子裡父親盯著母親生前最愛的蘭花出神。

她鼻頭一酸：“爸！”

喊了聲後，宋晚寧孩子似的撲進宋軍長的懷裡，淚水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父親心疼不已：“怎麼哭了？是不是振新那小子欺負你了？”

宋晚寧一哽。

上輩子她嬌縱任性，受了點委屈就會跟父親訴苦抱怨，卻從沒體恤過他的辛苦。

她忙擦淚搖頭：“沒有，我跟振新很好……”

可話還沒說完，父親卻冷哼一聲打斷：“你不用解釋，東海軍區什麼事能瞞過我這個軍長的眼睛！”

“我……”

宋父不等宋晚寧說完話，就拉著人進門：“跟爸回屋，我特地讓食堂炒兩個你愛吃的菜送來。”

宋晚寧乖乖跟著，可抬眼才發現父親已經滿頭白發，心頭驀然一刺。

從小到大，爸爸都把她當做軍人培養，可她上輩子到死都沒成為戰士，她已經辜負了他一輩子，這次……

她停住腳，突然說：“爸，我想當兵。”

宋父瞬間頓住腳步，幾秒後才回頭看她，神色肅穆又悲痛。

半響，才問：“你媽走那天，你不是說再也不摸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