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遊當即就要招呼眾人,圍殺了東川侯。
可東川侯卻好似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竟是搶先一步,發動了反擊。
洶洶血氣,從他的身體之中狂湧而出,不僅擋下了白清江水伯和衛途的攻勢,更朝著四周蔓延擴散。
「刀來!劍來!槍來!」
隨著東川侯的一聲厲喝,他的血氣竟是將院子外麵那群親兵的武器,全都給吸拽了進來。
白清江水伯用大雨和洪水構築出來的結界,沒能阻住這些裹挾了東川侯血氣的武器。
不僅如此,就連馬和尚、蘇聽雨等人手中的武器,也差點兒被東川侯的血氣給奪走。
幸得他們反應夠快,及時握緊了武器,並催動血氣和法力相抗,這才保住了各自的武器。
但是先前受傷的那幾個赤衣使者,就有心無力了,身上的武器被東川侯給扒了個精光。
一把把刀劍,一桿杆長槍,眨眼間飛到了東川侯的身側,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人形大刺蝟。
東川侯怒目圓瞪,口吐血氣,厲聲爆喝:「殺!」
漂浮在他身邊的刀劍、長槍,立刻在血氣的裹挾下,如同萬箭齊發,呼嘯著轟向了秦少遊等人。
「和尚,護住受傷的弟兄!」
秦少遊高呼一聲,將鴛鴦鍋當盾牌使,用以抵擋飛襲向他的刀劍和長槍。
同時他還不忘反手從身後扯出旋龜殼,扔向秦巧兒和蘇聽雨,幫助她們擋下東川侯這困獸的一擊。
馬和尚在聽到了秦少遊的吩咐後,應了一聲好,縱身飛躍到了那幾個受傷的赤衣使者身前,將八寶禪杖往地上一戳,拿出了一麵盾牌,同時施展出了金剛甲冑印,給自己,也給那幾個受傷的赤衣使者套上。
同一時間,衛途則是口吐真言術:「明槍易躲!」為眾人套上了增益效果。
也幸虧他隻吼了前半句,沒把後半句一塊兒帶上,不然這真言術,到底是增益還是削弱,就說不一定了。
「轟轟轟轟……」
猛烈的撞擊聲和爆炸聲,驟然響起。
被東川侯以血氣裹挾了的武器,不僅是爆發出了極快的速度和極強的力道,在被秦少遊等人擋下後,還引發了爆炸,不僅是炸傷了好幾個防備不及的赤衣使者,碎裂的武器殘片還如暗器、彈片一般,呼嘯著席捲向了四周。
關鍵時刻,崔有愧與蘇聽雨、蘇見晴等玉皇觀的道長,掐訣施法呼來狂風,吹散了這些武器殘片。
緊接著滾山君大嘴一張,用力一吸,將漫天飛舞的武器殘片,全部吸到了他的口中,跟吃黃豆一樣,『哢嚓哢嚓』,嚼的是又香又脆。
立刻一功的崔有愧,一邊掐訣禦劍斬向東川侯,一邊高聲疾呼:「大家小心,這老東西是看到援軍將至,又來了鬥誌。咱們先扛住他的三板斧,再反擊乾掉他!」
東川侯緊接著的一聲怒吼,仿佛是證明了崔師兄的判斷沒有錯。
「想要扛住我的三板斧?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從他身體裡麵釋放出來的血氣,再度高漲,竟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大、澎湃!
看到這一幕,眾人齊齊駭然,暫時放棄了攻勢,轉攻為守,想要避其鋒芒,再尋機反擊。
就連白清江水伯和衛途也麵色凝重,急忙想要護住秦少遊等人,不讓他們被明顯是要拚命了的東川侯,給傷到性命。
可秦少遊卻覺得,這個事情有些古怪。
東川侯在這個時候選擇拚命,實在不對勁。
如果軍營那邊,是被徐慶和廖提學成功控製住了,東川侯失去了增援,成為了真正的困獸,那麼他拚死突圍,還能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