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納悶石頭要怎麼吃,但秦少遊並沒有浪費心神去過多的研究。
反正等到擊碎石龜香爐,開出食譜,自然就知道了。
他看了眼石龜香爐,又打量了一下緊閉著殿門、不知道內裡情況的龍王殿,扭頭問正在懷疑人生的崔有愧:「崔師兄,搗毀陣眼有什麼講究嗎?還是說直接上就行?」
講這話的時候,秦少遊從披風、衣袖衣角、以及腰帶等多個地方,摸出了大把的飛刀、鐵針等暗器,做好了進攻準備。
朱秀才等善射的守夜人,也紛紛拿起弓弩,隻待一聲令下,就射爆石龜香爐。
但崔有愧在看到了他們的準備後,卻是搖頭:「僅靠這些暗器與箭矢,是無法摧毀石龜香爐的。因為所有的法陣,都有保護陣眼的措施,你們的這些攻勢,怕是破不了法陣的防。」
說罷,他從秦少遊的手中要過一支鐵釘,手一揮,鐵釘立刻帶著破空勁響,射向了龍王廟裡的石龜香爐,威勢十足。
可是當鐵釘飛進龍王廟,眼看著就要擊中石龜香爐時,就忽然失去了勁道,仿佛是遭到了一股無形力量的壓製,不僅沒能擊中石龜香爐,還『當啷』一聲,掉落在了石龜香爐的前方不遠處。
馬和尚看的直皺眉,問道:「要怎麼做,才能破了法陣的防?」
「問的好。」
崔有愧滿意的看了和尚一眼,心說這人真是個不錯的捧哏。
隨即他扭頭看向秦少遊,說道:「你身上應該還帶了不少的廢符吧?再拿些出來,讓大家裹在暗器和箭矢上,一起射向石龜香爐。這法陣在壓製暗器和箭矢時,會消耗一部分力量,等到我引動符籙產生爆炸,它又會消耗更多的力量。你則可以抓住這個時機,強行突進廟裡去。那時候法陣的防禦力量被消耗了不少,你應該是有機會可以搗毀石龜香爐的。」
秦少遊看著崔有愧,質問道:「這個辦法是真的有用?還是你在之前的戰鬥中沒有炸過癮,想要在玩一次火力覆蓋?」
崔有愧一臉不滿:「廢話,這個辦法肯定有用,我是那種拿正事開玩笑的人嗎?」
可同時他的心裏麵卻在悄悄嘀咕:「當然,要是能夠在解決問題的同時,再過一把亂炸的癮,還是很不錯的……不得不說,這爆炸玩的多了,真的上頭,比耍劍還上癮。」
崔有愧以為秦少遊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殊不知秦少遊早已通過他的眼神和表情,猜出了他是想要再過一把大炸逼的癮。
但秦少遊並沒有多言,因為他知道,崔師兄雖然跟朱秀才一時瑜亮,是他麾下的臥龍鳳雛,可在這種時候,還是分得清輕重,就算藏有私心,給出的辦法,也是具備很大可行性的。
於是他不再浪費時間,真就從懷裡掏出了大把的廢符,交給了朱秀才、馬和尚等守夜人,讓他們按照崔師兄的要求,將廢符裹在暗器、箭矢上麵。
崔有愧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誇了句:「總旗大人上道!」
秦少遊啞然失笑:「我要是不給符,你是不是就要罵我了?」
「那哪兒能啊。」崔有愧尬笑道,心說我頂多是在心裏麵悄悄的罵。
緊接著他又掐訣念咒,一邊施法,一邊叮囑:「等下衝進龍王廟的時候,你記得結出金剛甲冑印,多少能幫你抵消點風水法陣的侵蝕,不會讓你的血氣太快被吸乾,我再給你施放幾個輕身咒、敏捷法以及甘霖術,讓你在行動的時候,能夠把速度發揮到極致,並且有點兒血氣上的補充……」
秦少遊知道崔師兄這會兒講的都是乾貨,說不定就能決定行動的成敗,聽的很是認真。
朱秀才有些擔心,忍不住自告奮勇:「要不還是讓我進去吧,大人您留在外麵坐鎮指揮。」
秦少遊還沒開口拒絕,崔有愧就先搖頭,不屑的吐槽:「算了吧,就你?腰子都快虛沒了的人,進去後被風水法陣一吸,還不得當場完蛋成人乾?咱們這群人裡,就屬秦總旗的血氣最強最多,最能持久。」
「嗯?」秦少遊忍不住皺眉,總感覺崔師兄這句話裡有開車的成分,卻又沒有證據。
朱秀才爭辯道:「我是腎虛,又不是血虛……啊呸,我的腎也不虛,老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同時也不忘拍一句秦少遊的馬屁:「不過咱們大人,確實是血氣最旺的。
然而秦少遊並不領情,白了他一眼道:「這種人儘皆知的事情,你就別拿來拍我的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