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傍晚。
雒城鎮妖司裡,薛青山拿著武庫和靈物房提交上來的清單報表。
看到上麵羅列出的那一長串武器裝備與靈異物品,他傻了眼。
在沉默了片刻後,薛青山拍著桌子怒吼:
「秦少遊怎麼拿了這麼多的武器裝備和靈異物品?誰給他的這個權力?他是去查案呢,還是去打仗?他怎麼不乾脆把武庫和靈物房搬空?」
武庫和靈物房的負責人都低著頭,沒有吱聲。
誰給他的權力?你說誰給他的權力?
薛青山在罵罵咧咧了幾句後,抬起頭瞪著他們倆,質問道:「你們當時怎麼沒有阻止他?」
「這……」
武庫和靈物房的負責人都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
總不能說,秦少遊那小子拿著你給的手令,又是你的小舅子,我們不敢阻止吧?
這雖然是實話,可是他們不能講,也不敢講啊。
一個過來匯報工作的總旗,看到這一幕,以為是有表現的機會,主動請纓:
「大人,要我帶人去將秦小旗他們帶走的武器裝備和靈異物品追回來嗎?」
「嗯?」
薛青山微微皺眉,眼光餘光瞥了這人一眼。
這目光有些發冷。
他放下了手中的清單,揉了揉太陽穴,沒有理會這個一臉討好的總旗,而是對武庫和靈物房的負責人說:
「這次就算了。以後秦少遊再去你們那兒領東西,先別給他,把清單拿給我看,等我批準了後,方才可以讓他帶走。」
「是!」
武庫和靈物房的負責人急忙點頭領命。
一旁的總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不禁有些忐忑,想要補救,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入手。
而在另外一邊。
趕路的秦少遊等人,也遇到了一個危機。
「這就是你說的驛站?」
秦少遊揚起馬鞭,指著麵前的荒地。
這地方除了半人高的雜草,就隻有一麵低矮的殘缺土牆。
驛站該有的屋舍、院子,全都不見了蹤影。
帶路的朱秀才也是一臉懵逼。
「就是這裡沒錯啊,我前年還在這裡住過,可是驛站呢?怎麼沒有了?難道是被裁撤了?」
裁撤驛站?好傢夥,就不怕失了業的驛卒揭竿造反嗎?
秦少遊在心裏麵吐槽,隨即抬頭看了看天。
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開始變暗,用不了多久黑夜就會降臨。
在這個世界裡,夜晚,就意味著危險。
尤其是在城外。
詭異的妖鬼、飢餓的野獸,以及凶殘的盜匪和絕望的流民等等,都會在黑夜的掩護下蠢蠢欲動,尋覓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