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沒在問什,慕雲輕本來做好了她再次詢問的打算,但沒想到這人隻是規規矩矩的把她往花廳帶。慕雲輕的院子和尋常院子的花花草草不同,慕老給她的院子種了些竹子,搭了個秋千。院子外,走在青瓦鋪好的路上,她還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會因為一場夢來到這,這很大,她和小若已經走過了好幾處院子,才總算到了。“小姐,穿過這條走廊就是花廳了。”慕雲輕有些疑惑的看了小若一眼,“我知道。”記憶中,原主悄悄來過很多次花廳,隻為看贅婿一眼,隻可惜從始至終不過是利用罷了。她走進花廳,規規矩矩朝著殿下行了禮,便學著原主的樣子跑過去,笑臉相迎的看向慕老,“爺爺。”慕老皺了皺眉頭,“越來越沒有規矩。”隨後又看著一臉歉意的對陸十塵說道,“殿下見諒,都是被老朽慣壞了。”陸十塵笑著搖了搖頭,“慕小姐還是和以往一樣天真活潑。”慕老悄聲對她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哦,好。”慕雲輕委屈看了慕老一眼乖乖坐在平時自己坐的位置上。原主和慕老的相處方式和自己對待爺爺的模樣很像,慕老也很像自己的爺爺,所以她也不用過於偽裝,平常心就好。不知道自己在那個世界處於什狀態,如果能直接清除父母親人有關她的記憶就好了,這樣便沒有人為她傷心了。慕雲輕百無聊賴的想著,一時也沒有詳細去聽他們講話,好在原主平時也是這樣,不是在發呆就是睡覺。“雲輕,雲輕。”耳邊傳來慕老的聲音,她連忙回應,“怎了,爺爺。”她偷偷打量了一下陸十塵,隻見這人嘴角微揚看著自己,也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因為爺爺肯定不會生原主氣,陸十塵作為這最有權勢的人,慕雲輕覺得自己隻用觀察他就行。“慕小姐出生時,天有異象,滿城花開,就連父王收藏的那株瞑世花也竟奇跡般的開了一瞬。”慕老仿佛知道陸十塵下句要說什連忙推辭,“殿下,這或許隻是巧合,何況雲輕也已訂了婚。”“老師,您先聽我說完。”他頓了頓又笑說著,“算了,帶上來吧。”陸十塵抬了抬手,侍衛很快就抬上來一對男女。好家夥,這可真送了一份大禮。送上來的可不就是害死原主的薛啟和沈雪嗎?慕雲輕向陸十塵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侍衛上前給薛啟潑了一桶水,兩人衣服淩亂,露出來的肌膚上還有一些紅色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此前發生了什。薛啟隻記得自己被人打暈後,再次睜眼竟然看見了慕雲輕,可是慕雲輕不是被自己下毒了嗎?他驚恐看著慕雲輕,隻覺得自己渾身開始發抖,“鬼,鬼啊。”他開始挪動著身子想著儘量離慕雲輕遠點,可是被綁著又實在不太方便。慕老詫異的看著薛啟又看著慕雲輕,他心中雖然懷疑,但卻沒有表現出什。突然他想起在雲輕八歲時,家來了一個神秘人,他手持一副牌,很像隱世與外的使者一族。他簡單的算了算,“此女魂魄有缺失。”他拿出一個小牌子,“隻用帶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恢複一二。”人走後,慕老糾結了很久,他不是傻子,相信不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會落在他身上。但他太想慕雲輕能恢複以前的模樣了,他忐忑不安了幾天,找了無數好友去打聽,可沒一人知道,這個小牌子到底是行不行。再三猶豫下,他將小牌子戴在慕雲輕的脖子上。從那之後……“爺爺,爺爺?”慕雲輕看慕老忽然不在說話,隻是目光有些呆滯的望向她。她不禁有些慌亂,顧不上陸十塵還在這,就輕輕搖晃著慕老的胳膊喊道。慕老回過神來,望向慕雲輕,“怎了?”“爺爺,你沒事吧?如果不舒服孫女扶你下去休息吧。”慕雲輕有些擔心的詢問著。慕老擺了擺手,看此情形,殿下已經對娶慕雲輕勢在必得。“你這畜生,竟敢行出此事。”慕老中氣十足的罵了一聲。他對他倆的婚事很猶豫,他不看好,但也不想過多反對,除了薛啟他找不到第二個能帶雲輕遠離這的人。自從雲輕出生時的異象,已有太多人上門求親了,三歲癡傻時,倒是少一些。出生時,陛下卻有意願為兩人賜婚,隻是皇後提議還是遵循孩子們的意願,所以此事便一擱再擱。此時,殿下突然上門提起婚事,倒是打了個措手不及。“婚姻大事,倒是應該向皇後娘娘當時說的,遵循你們的意願,我有些事,你們聊吧。”慕老起身剛想離開,卻又看著薛啟沈雪兩人,“雲輕,是爺爺替你處理還是你自己看著辦?”慕雲輕說,“爺爺,交給我吧,您先去休息。”“好,聊完記得來找一趟爺爺。”慕雲輕看著地上像個蛆一樣蠕動的薛啟,輕笑了一聲,“殿下,那這兩人是交與我處理嗎?”“慕小姐,請隨意。”薛啟此時臉上的驚恐已變成討好,“輕兒,不是我,是她主動勾引我的。”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沈雪早已醒,此時正迷茫的看著眾人,聽到薛啟的話才反應過來,“是你!你說你不想與傻子共度餘生,是你說隻要騙夠足夠的錢,便帶我遠走高飛,如今事情敗露,薛郎你好恨的心啊。”慕雲輕像是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爭論,她細細打量了薛啟,又走到薛啟的身後,用手在薛啟腦袋上比劃著。“聽聞,古時有一刑法,將犯人埋進沙土,隻露出一個頭,再將頭皮畫個十字,再將水銀灌進頭皮……”她還沒說完,薛啟就開始叫喊著,“你不是慕雲輕!輕兒怎會這對我。”“別著急,我也隻是聽說,你如此緊張我倒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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