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如此自信,但她就是知道,墨北宸除了自己不會對任何女人心動。
前世自己對他那麼冷漠,他都不會看旁人一眼,更何況如今?
“好好好,你說的對,他不會被人搶走!”雲子恒笑著說道:“等會兒我要去趟戶部,殿下會過去,你要跟著去瞧瞧嗎?”
“可以嗎?”白傾瑤眼睛亮了起來:“不會打擾你們嗎?”
“自然不會,但你不能穿成這樣過去。”雲子恒打趣,“旁人看到了,會說我帶妹妹辦公,玩忽職守呢。”
“我換小廝服!”白傾瑤懂事地說道:“就扮做大哥的小廝前去,我這就換!”
到廂房內換裝的時候,白傾瑤忽然想,上一次雲子辰帶自己前去戶部尋找大哥,恰逢就遇到了墨北宸,難不成也是大哥提前安排的?
頓時白傾瑤覺得雲子恒這個大哥可太讓人貼心了。
那摳門的缺點都讓人覺得可愛。
換好衣服後,白傾瑤吩咐彩月準備了兩樣糕點,還有自己的茶葉,一並帶著上了馬車。
雲子恒瞥了那精致的茶葉罐一眼,“那是什麼?”
“茶!”白傾瑤非常上道地說:“我自己配出來的,等回去就讓彩月送一份給哥哥喝,哥哥如果喜歡的話,以後我一直給大哥送。”
雲子恒一笑:“行。”
他慢慢打開折扇,輕輕搖擺。
白傾瑤看到扇麵上的山水畫,忽然想到自己給墨北宸做的那麵《從軍行》的扇子,繼而就想到了花朝節那日,在假山之中發現的那副字。
她試探地問道:“大哥,那個幫我寫字的高人,是朝中翰林嗎?”
“我聽說有幾位翰林學士的字寫得真的特彆好。”白傾瑤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那位高人不會就是他們之中其一吧。”
雲子恒眼眸微微一頓,笑道:“不是,那人是個武將。”
“啊?”白傾瑤挑眉:“武將的字也寫的這般有風骨!?”
“嗯。”雲子恒點點頭,“他年歲不大,但師從名家,所以他的字非常獨特,風骨奇佳,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你是又想要什麼字了?”
“沒……”白傾瑤笑著說道:“就是隨口問問。”
然而她的心裡卻有了幾分猜測。
武將,年雖不大,師從名家。
這些訊息,似乎全都指向了那個人——雲子墨。
根據她前世的了解,雲子墨師從當世書法名家陸兆塘,他的字在京中一眾的公子才俊之中都是拔尖的。
有許多春閨少女更是為了得他一幅字擠破了腦袋。
隻是雲子墨身為武將,很少舞文弄墨,流傳出去的字畫更是極少。
他如今怎的悄無聲息為自己寫字?
“轉個彎便到戶部了。”這時候,雲子恒掀起車簾說了一聲。
白傾瑤想著要見到墨北宸了,心中雀躍,立時便將這件雜事暫時拋諸腦後。
吏部官所內,官員們忙碌的緊。
雲子恒帶著白傾瑤一路往內走,遇到的官員匆匆朝著雲子恒行了禮。
等到了上次談論雪災的那間院子,還未進去,裡麵便傳來墨北宸陰沉的聲音:“辦不好?朝廷養著你便是等你說這句話的?滾出去!”
一個官員連滾帶爬的從裡麵出來,跪到了廊下。
“每一年都在肅清官場,每一年都有那些不作為的官員,你們是怎麼考核的?考核的標準呢?銀子嗎?”
“誰給的銀子多,誰的政績便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