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麗陽公主,第一位趙姓駙馬便是搶了旁人的未婚夫。
後來趙駙馬死了,麗陽又看上了白嬤嬤的夫君,使了手段搶過來。
剩下傅玉如之後,麗陽公主和傅太傅的感情急速惡化,後來甚至分府彆居。
麗陽公主為了氣那傅太傅,找了不少俊美男子養在府上。
但傅太傅毫無反應。
麗陽公主索性懶得理會世俗眼光,公然在公主府上豢養男寵。
當時太祖皇帝已經年邁,無心過問她的烏糟事。
先帝又是個仁善的皇帝,念著她是自己的長輩,隻要不做出過分出格的事情來,也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久而久之,麗陽公主愛上了那種男色環侍的生活。
她不單單滿足於自己府上那些年輕俊秀的少年郎,更將目光放到了朝堂之中。
如今朝中有好幾個年輕力壯且容貌上乘的文臣武將,暗地裡都是麗陽公主的裙下之臣。
再加上太祖皇後留了一隊三千人的金甲衛給麗陽公主,她在京城隻要不犯什麼大事,幾乎是橫著走。
無人敢招惹她。
她那個幾個情人的家眷在京中也是縮著尾巴做人,白知麗陽公主和自己丈夫私會,都隻能睜一眼閉一眼當做不知道。
前世白傾瑤被關攝政王府,白笛隔幾日便來找她閒聊,曾經義憤填膺地提起過這些事情,當場大罵麗陽公主是個極其不要臉的賤婦。
那時候白傾瑤聽得也是唏噓不已。
便是自己在現代的時候,都未曾聽說過這般放浪形骸的事情。
風流、私會。
這的確是麗陽公主身上最鮮白的標簽。
可是整個天下都沒人敢說。
就算是在背地裡,也沒人敢議論,如今卻被白傾瑤大聲且直白地說了出來。
整個花園靜的離譜,呼吸聲多輕到幾乎聽不見。
所有人的視線落到白傾瑤的身上,都覺得這位戰王之女這回是完了。
“皇姐!”安平公主反應了過來,“傾瑤年幼無知,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此事說來是個誤會,玉辰的身子要緊,還是趕緊找大夫幫他看傷的好。”
“滾開!”麗陽公主火氣已經上頭,一把將安平公主甩開。
白傾瑤離得近,穩穩地將安平公主扶住,順勢拍了拍她的手,做無聲安撫。
白傾瑤淡淡說道:“怎麼,公主這是惱羞成怒了?”
“白傾瑤嗎?好。”麗陽公主陰冷地說:“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指著本宮的鼻子說這些話的人。”
“我隻是說實話。”白傾瑤麵不改色:“你自己行為乖戾不知約束,還養子不教,出了事不問緣由,在旁人家中大發雌威,叫打叫殺。”
“即便你是公主,也沒有道理如此囂張!”
“本宮囂張——白傾瑤,你覺得你是戰王的女兒,本宮也不敢動你,對不對?”
白傾瑤微笑:“所以,公主打算怎麼動我呢?”
圍觀的所有人都覺得白傾瑤瘋了。
雲子墨也覺得白傾瑤瘋了。
京中幾乎沒有人敢觸麗陽公主的黴頭,白傾瑤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這麼上趕著挑釁?!
麗陽公主深深地看了白傾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