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瑤拉著墨北宸將他帶到屋內，打量了他一會兒，笑盈盈地說：“殿下今日這身衣裳也好看！”

自從她說他可以多試一些顏色之後，墨北宸的衣服顏色便果真豐富了起來。

每一次與她相見，都是不一樣的。

而且見了她之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撥動一下衣袖，或者在白傾瑤麵前走兩圈，什麼都不說，但卻透著濃濃的期待。

白傾瑤也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她覺得自己每次誇完墨北宸，他便跟個孩子一樣，能心情愉悅好久。

就像現在。

墨北宸的眼底浮動著笑意，手落到了她的肩後：“傷口還癢嗎？”

白傾瑤搖搖頭，“都已經好久了，疤也落了。”

“我看看。”

墨北宸的手掀開藕色的中衣，卻忽然皺了皺眉，疤是落了，但卻留下了一個粉色的印記，瞧著不太順眼。

“我調了舒痕的藥膏，抹一段時間疤痕就會完全消失。”白傾瑤把白瓷罐子拿出來：“就這個。”

墨北宸打開嗅了一下，看向白傾瑤：“今日沒抹。”

“你怎麼知道？”

“沒有藥膏的味道。”

“……”白傾瑤暗忖，你這鼻子可真靈。

墨北宸牽著她的手到了床邊上，認真地在那疤痕周圍塗了厚厚的一層藥膏，帶著薄繭的手指很耐心地打著圈，等藥膏完全被皮膚吸收了才罷休，將衣襟給她攏好。

白傾瑤拿了手帕來幫他淨手。

墨北宸低頭，看著她和自己的手指攪在一起，心裡莫名很靜，京中朝事帶來的煩惱也忽然消失了一樣。

等白傾瑤幫他擦完手後，他把人攬到自己懷中抱著：“衣服喜歡嗎？”

“嗯？”

白傾瑤一愣：“什麼衣服——你是說那件望仙裙？！”

她忽然反應過來：“是你在背後做了什麼吧？不然爺爺花再多銀子肯定也買不到這件衣服的。”

墨北宸沒應聲，撫著她的長發說：“能不能穿起來讓我看看？”

“不能。”白傾瑤的手指把玩著他腰間的平安扣穗子，半玩笑半認真地說：“滾雪細紗是宮廷特供的——”

“我一介平民穿這個料子，要是被人告到京中去，那是要被問罪的！我怎麼敢！”

“你都敢撩撥當朝攝政王了。”墨北宸低頭看著她，“一件衣服你不敢穿？”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到嘴的一塊好肉我如果不吃，那我不是太傻了嗎？”

墨北宸眯了眯眼，“如果到你嘴邊的是旁的肉，你也會吃？”

“我很挑剔的。”白傾瑤笑眯眯地說道：“不是什麼肉我都能咽的下去。”

“你還想著咬，想著咽？”墨北宸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有些凶地說：“我不許，旁的肉，你便是聞一下都不可以！”

白傾瑤咯咯笑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親了回去，等她親熱夠了，她才認真地說道：“你這塊肉這麼香這麼誘人，我又怎麼會看彆的肉一眼？！”

墨北宸被她哄的高興，但卻沒忘了衣服的事情：“我想看你穿起這件衣服的樣子。”

“白日我會穿的。”

“我要現在看！”墨北宸道：“我要第一個。”

他聲音清冽，麵上也很平靜，但眼底卻閃爍著執拗的光，“穿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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