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被送進了傾瑤閣去,將白傾瑤的那間屋子整間都鋪了出來,一個角落都沒放過。
冷驍朝著白傾瑤拱了拱手,帶著人很快就離開了。
彩月站在房門前咋舌:“安羅的羊毛地毯一尺千金啊,進貢的更是貴不可言,就算是在安羅國內也有錢都買不到,殿下好大的手筆!”
白傾瑤也有些愣愣的。
“我以後也不敢進小姐的房間了,這哪裡敢踩!”彩月又咋呼了一聲,還朝後退了兩步,一臉苦色地說:“小姐,以後奴婢可怎麼貼身伺候你啊!”
“……”
白傾瑤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說的好誇張,地毯不就是給人踩的?”
一定是昨晚自己兩次赤足,他就把這件事情記掛在心裡了。
墨北宸啊。
他從不把喜歡掛在嘴上。
他的溫柔體現在樁樁件件的細節之中,戳著你的心窩子告訴你,你是他的心頭肉。
白傾瑤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她轉身下樓:“去百善堂吧。”
彩月趕緊跟了上去。
……
今日風和日麗,街道上的百姓很多,百善堂內求醫的人倒是比平日少了一些。
白傾瑤到了百善堂門前,剛一下車,就見傅雪從裡麵迎了出來。
傅雪穿著嫩黃色交領落雁裙,瑩瑩不及一握的纖腰上束著漂亮的繡花墜玉腰帶,脖子裡掛著巧匠打造的金鑲玉項圈。
這東西,她以前不曾見傅雪戴過。
雲子墨也從裡麵緩步走出,略有些得意地說道:“白姑娘見多識廣,可曾聽過玉錦軒?”
“雪雪脖子上的項圈,便是京中玉錦軒最厲害的巧匠所做,是我前年就找人為我妹妹專門定製的,白姑娘覺得,東西如何啊?”
白傾瑤冷冷地扯了扯唇,看都沒看雲子墨一眼,隻是瞧著傅雪:“想在大街上說你渾身臭氣的事情嗎?”
傅雪一句“姐姐”卡在喉嚨裡,臉色難看地說:“進去、進去說!”
白傾瑤提著裙擺,跨步直接往後堂走。
雲子墨被無視,臉色非常難看,暗暗咬牙道:要不是她是九哥的救命恩人,他真的好想好好教訓她!
……
傅雪和雲子墨很快就到了後堂。
廂房不算窄小,但傅雪一進來,一股香風鋪麵而來,濃鬱的甚至有點甜膩。
白傾瑤皺了皺眉,懶得和她廢話,冰冷且直接地說:“東西呢!”
“都在這裡。”
傅雪從秋棠手上拿過一個小盒子,不舍地朝彩月遞。
彩月直接一把搶過,還挖了傅雪一眼,才送到白傾瑤的麵前去。
傅雪氣的臉色發青,偏偏也不能發作。
白傾瑤將那些房契地契都拿了出來,仔細地核對著。
雲子墨把白傾瑤那樣子看在眼中,心裡浮現兩個大字:市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