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宿,步星闌已經累極,躺下後拿出手機。
提姆通知晚上要辦慶功宴,讓她白天好好休息,下午派車來接。
戚樾發來了一長串,她隨意回複兩句,困意逐漸襲來。
睡著前最後一個想法是:馳向野為什麼要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一覺到天亮。
手機收到十幾條消息,全是戚樾,一連好幾個問題沒得到回答後,淩晨兩點左右道了聲晚安。
步星闌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半,這一覺睡得夠久。
翻了下那幾個問題,沒什麼特彆,回不回都沒關係,隻有最後一個有些奇怪。
「你和那家夥到底什麼關係?」
“那家夥”肯定是指馳向野,什麼關係?可以算是朋友,臨時同事也勉強說得通,還有嗎?
她正思考,大門突然開了,不一會兒,臥室門上傳來輕叩,接著響起馳向野的詢問:“醒了嗎?”
她應了聲,對方推開門,遞進來一隻背包,“你的東西拿來了。”
步星闌詫異,“你去公司了?”昨晚出來得匆忙,啥也沒帶,為了套上那條裙子,她連塑形衣都脫了,正愁沒得穿。
“起來沒什麼事就去了趟。”馳向野送完就走,順便帶上門。
步星闌換好衣服出去,桌上已經擺好飯菜,看樣子是從外頭帶回來的。
“去洗漱吃飯,這個點了直接算午飯吧,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再這麼下去胃該難受了。”
馳向野有些自責,昨晚心太亂,沒顧上問她餓不餓就跑了,半夜後悔的不得了!
她折騰了一晚上,體力消耗巨大,肯定會餓。
輾轉反側難以安睡,差點就忍不住跑回來,熬到清早六點偷摸回了一趟,看她還在睡就先去取回行李。
兩人相對無言吃著這頓比較早的午飯,步星闌吃飯不習慣說話,但是今天她忍不住。
回想馳向野種種反常舉動,她決定問個清楚,結果剛張嘴,對方也同時開口。
“你先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低頭繼續吃飯。
“我重新申請了間宿舍,就在隔壁,你住這兒吧。”馳向野喝了口水,神色平靜,“公司暫時彆去了,有歌迷蹲守,這邊比較安全,閒雜人等進不來。”
他又喝了口水,繼續道:“我已經跟那位經紀人說過了,他也讚同,下一場是四天後,這段時間你都可以住在這兒。”
停頓片刻,問:“你想說什麼?”
步星闌抬頭,“為什麼突然重新申請宿舍?”
馳向野沉默片刻才答:“你本來就不習慣和人相處,分開住也自在些,這邊空房間挺多。”
步星闌點頭,“好,知道了。”
察覺她態度有些奇怪,馳向野追問:“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顯然不是,這問題明明是針對他剛才的話。
步星闌沒答,站起身道:“我吃好了。”說完就要收拾。
“放著吧,等下我來。”馳向野攔住,看她臉色不太好,又問,“你沒事吧?”
“還是有點累,我想再睡會兒。”
馳向野點頭,“連著兩天確實累,去歇著吧,剛吃完彆急著躺,先坐會兒。”
步星闌匆匆走進臥室坐回床沿,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
總是這樣,做什麼決定都是自己說了算,從不問彆人願不願意。
她突然不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了,反正也沒差彆,就算知道又怎樣?既然憋著不說,那她就識趣地不問了!
下午四點,外觀低調的黑色轎車駛入環球音樂公司,步星闌朝外張望,大樓周圍果然還有不少歌迷蹲守。
車子從隱蔽的後門直接開進大廳,提姆已經等著了。
兩人走進休息室,漢斯竟然也在裡頭。
一見她,對方立馬曖昧地打了聲招呼:“嗨,Sterne,昨晚如何?我的主意不錯吧?”
步星闌皮笑肉不笑。
雖然過程有點坑爹,但確實沒被認出來,勉強算作“效果不錯”。
戚樾坐在沙發上,冷著臉道:“彆磨嘰了,開始吧。”
步星闌納悶,“開始乾嘛?”
漢斯笑答:“做造型啊,今晚會來很多大人物,我們Sterne當然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
步星闌皺起眉,下意識就要拒絕。
她以為就是樂隊加上工作人員,最多再有幾個公司領導,大家一起吃個飯,原來是要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