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嘴笨,總是被虞慧搶白,每次見麵都氣得鼓鼓地回家。由於多次唇槍舌戰,榮安也是小有提升的,但是架不住虞慧造黃謠啊。
今天竟然反過來了!
不愧是裴大當家,想懟就懟絕無二話。
虞慧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跟一個婦人打了半天嘴仗,還輸了。
人身攻擊什麼的,她是手到擒來。“裴大當家寡居多年,想來很是寂寞,可需要姐妹們幫你覓個良緣?”
就這?一點兒新意都沒有的好吧。
裴錦道:“誰說女子一定要依附男人?虞姑娘平日便是這樣想的?我跟虞姑娘見解不同,論行醫,女子不會比男子差;論做人,女子也可頂天立地;論行事,能自己解決絕不假手他人,若是解決不了求到彆人頭上,該還的人情絕不裝傻。虞姑娘,我不需要男人,因為——”
裴錦頓了一頓,笑著慢慢說道:“男人隻會影響我出針的速度。”
“好!”戚圓元帶頭鼓掌。
虞慧氣得猛地站起,一甩袖子走了。
榮安開心極了,叫人給裴錦上茶,裴錦一看,菊花茶。
挺好的,清熱名目,平肝解毒。
榮安道:“大當家,本縣主總是被她擠兌,今日總算出了一口氣。”
裴錦溫聲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她隻是欺縣主善良罷了。”
榮安道:“每次見她都覺晦氣,根本不願碰上,”
裴錦問:“縣主是身份不如她嗎?”
“哪有!”戚圓元道,“都是侯府嫡女,誰又比誰差了?我們穎雋還多個縣主封號呢。”
裴錦笑道:“那還怕她個鬼!”
亭子裡的貴女都笑起來,這時有婢女前來,“裴大當家,小郡主有請。”
景珺瑤也來了?
裴錦起身告辭,剛走出亭子,一眼瞧見樹下站著的景淵。
啊這……不是小郡主嗎?
裴錦上前行禮,“王爺怎麼親自來了?”
“本想尋你給那幾個少年切脈,沒想到裴當家正聊得熱鬨。”
得,剛才亭子裡打嘴仗,肯定聽見了。
景淵示意到那邊水榭一坐,裴錦邊走邊試探著問,“王爺來了多久?”
景淵自然明白她想啥,“本王過來的時候,剛好聽見裴當家說,榮安縣主並無隱疾。”
那不就是自己說的第一句?敢情人家從頭到尾聽了個全程!
裴錦有些不高興,“堂堂王爺,也學彆人聽牆角?”
景淵咳了一聲,“爭執太過激烈,不好打斷。”
哦,他不僅偷聽,他還說我嗓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