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扇說著,冷不丁反應過來,“他居然用了五石散?怪不得掉頭發!這次挨了頓揍就倒下,再沒爬起來。他想來寶仁堂求診,我姐姐說,要是敢給你捧場,就打折他的腿。”
裴錦淡淡道:“也是夠狠,屬實是狗咬狗了。”
阮秋扇急了:“怎能這樣講?我姐姐才不是狗。”
裴錦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那就是白眼狼,反正都是犬科。”
阮秋扇鬥不過,開始扯彆的,“裴當家,我的診金和藥費為何這麼貴?”
裴錦道:“給你用得什麼藥,你自己心裡沒點兒數?我又沒多收。”
阮秋扇撇了撇嘴,“當初那個香囊,賣彆人十文錢,到我這兒十兩,你可真會見人下菜碟。”
對哦,還有這麼一出。裴錦笑出了聲,“後來真沒多收,不信你看我真誠的眼神。”
阮秋扇氣道:“你不能把我和宣平侯夫人看成一樣的,我怎麼也比她對你好。”
裴錦道:“哪裡好?外不強,還中乾,嘴也欠,挨幾句懟就老實,過後你還繼續蹦躂。口口聲聲姐妹一心,你姐那點兒料全是你爆出來的。又想求我治病,又想在我跟前跳腳,我要不是想找你拿房契,都懶得搭理你。”
阮秋扇還挺有自知之明,“懂了,我們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你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阮秋扇有點兒憋屈,但她不敢反抗。
給阮秋扇診治完,睿王府的譚敬到寶仁堂來找裴錦,“裴當家,五日後長公主府上有宴,這是您的帖子。”
裴錦詫異,“王爺要我去赴宴?”
譚敬點點頭,低聲道:“聖上給王爺選的那幾個人都會去,王爺請您幫忙暗中觀察。”
裴錦笑了,“你家王爺還真是不客氣,雖答應幫他看人,也不能這麼乾呐。我,一個大夫兼商戶,去長公主府上吃酒,這說得通嗎?”
“說得通,”譚敬笑道,“您是誰呀,您是將太妃從閻王殿搶回來的妙手神醫,誰聽了不豎大拇指?您放心,王爺既然請您去,就絕不會讓您受冷落。”
他左右看看,將聲音壓得更低:“我偷摸跟您講,貴人們都知道您的本事,您絕不會遭到冷遇。”
裴錦答應下來,譚敬一抱拳,“五日後,在下接裴當家去公主府。”
因為赴宴的事兒,段嬤嬤操碎了心,張羅著給裴錦趕製新衣。裴錦道:“我以大夫身份前往,穿著得體就好。”
段嬤嬤不依,“您挑的那件也太素了。”
裴錦笑出了聲,“到那兒免不了搭脈問診,若是衣飾繁複,反倒麻煩。”
段嬤嬤隻好作罷,裴錦想了想,讓嬤嬤給龐盞和秦桑準備兩身衣裳,打算帶徒弟一起去。
寶仁堂主咖帶新人,讓徒弟們在貴人麵前混個臉熟,沒毛病!
龐盞和秦桑聽到這消息都蠻開心,老林羨慕得不要不要的,跟在龐盞後頭問:“盞啊,你說我現在拜師還來得及不?”
龐盞唰地搖開扇子,“師父前兩個徒弟都年輕貌美,你想拜師,這臉得好好捯飭捯飭。”
老林氣得瞪他,“我這臉怎麼了,我天天用黑金呢!”
趙介聽說裴錦要去赴宴,也主動請纓,“兒子來當車夫,萬一有什麼事兒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