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道“啪嘰”的聲音,不遠處一條觸手正費勁扒拉在遊輪邊緣,很快又出現第二條。
溫時愣了愣,快步走過去。
大眼珠子看到他興奮地滾了一圈:“快撈我上去。”
溫時把章魚拽了進來。
落地後章魚體型重新變小,揉了揉酸痛的觸手:“遊泳好累,船體太高,爬得也好累。”
“……”溫時:“簡清嶸呢?”
小章魚:“那隻旱鴨子,現在偷渡在另外一艘船上,等他搞到救生艇,會開過來的。”
說著閉眼感受了一下本體的位置:“已經來了。”
蒼茫的海麵上出現一個小黑點,雙方距離在不斷拉近。
正當溫時思考簡清嶸要怎麽上來時,背後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我在這裏。”
溫時險些一個臥槽叫出聲,退步的同時眼看背就要撞到堅固的護欄上,簡清嶸及時拉住他。
一道亮閃閃的光芒晃過眼前,溫時眯眼的同時看到簡清嶸另一隻手上夾著鱗片,立刻知道了對方的登陸辦法:利用能切割空間的人魚鱗片。
簡清嶸會出現,計元知他們已經不再感覺到驚奇,但看在另外幾名偷渡客眼裏,神情逐漸變得古怪。
海中心偷渡,又囂張又變態。
溫時繼續眺望了一下海麵,沒有再發現其他異常。距離進入副本已經有四十多分鍾,簡清嶸都來了,不知道亞爾林目前正在何處。
“身體好些了嗎?”簡清嶸開口詢問,他看溫時的氣色還不錯。
溫時剛要說話,海風刮來一陣鹹腥的味道,迎麵走來的少女插入了他們間的交流。
“你好,我們正準備玩遊戲,還缺幾個人,你要不要加入?”
【偷渡客向你發出遊戲邀請】
【成功贏了偷渡客,你可以獲得一條重要線索】
溫時看向曆南那邊,畫家同樣在邀請他們玩遊戲。
“什麽遊戲?”他問。
少女隻是維持一個微笑的表情問:“要加入嗎?”
哪怕再追求穩,線索必須要挖掘。副本剛開局時的任務難度相對要低一些,沒理由拒絕。
溫時說了聲好。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少女的表情變得生動了很多,那條恐怖的裂痕跟隨笑容擴張,傷口裏暴露出的不是暗紅的血肉,而是一排細密的牙齒。
“跟我來。”
少女想要靠近他一些,才剛邁步,一條觸手急速延伸而來,纏住細弱的頸部。
小章魚對待獵物時和可愛沾不上邊,堅韌的觸手是直接衝著扭斷對方脖子去的。
被偷襲的少女目光中陡然迸發殺機,臉上的裂口進一步朝下擴張,喉管處竟也長有一排牙齒。她張大嘴巴,想要一口咬斷這該死的觸手。
小章魚並不怕她,可在關鍵時刻忽然主動撤走了觸手,回到溫時身側。
變成擬態後,小章魚抱怨著:“力量被限製了,本來我可以把那些牙齒都攪碎的。”
少女目前和支線任務息息相關,很難被暴力抹殺。
溫時聽後卻露出欣慰的表情。
出息了啊,小章魚竟然也有被限製力量的一天。
幾人跟著偷渡客重新走進船艙,簡清嶸和小章魚不在受邀之列,少女甚至明確警告不要跟過來,他們隻跟有身份的人玩。
溫時低聲道:“我先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簡清嶸很配合,完全看不出被npc喝退的惱意。
途中計元知交代溫時:“稍後無論是什麽遊戲,不要太冒進。”
一旦生命值清過一回,即便能再度複活不被淘汰,最後的地皮獎勵恐怕會消失。
溫時頷首:“這次一定。”
船艙內部的構造可以用毫無章法來形容,一條走道上可能同時存在內艙房,雜物間甚至冷凍室。
偷渡客帶著他們走進一間不見光的屋子,桌子上點著兩根白色的蠟燭,柳蘊和柳緣正坐在那裏,對麵還有兩張陌生的麵孔,顯然她們是被船艙內的偷渡客叫來。
眾人陸續找地方坐下,現在正好有七名npc和六名玩家。
溫時心中默念著:隻要夠穩就不會被殺,隻要不作就不會死。
“天黑請閉眼。”少女忽然笑著說:“這個遊戲大家應該都聽說過。”
素白的手中憑空出現一副精美的卡牌:“規則很簡單,稍後靠抽卡確定身份。我們中會有三名殺手和警察、一名法官和六名平民,法官說天黑請閉眼後,平民等著被殺就行了。”
“……”遊戲規則是這麽介紹的嗎?
少女洗了幾遍牌,讓大家抽。
抽牌順序沒有先後,想好了就能站起身取牌,明麵上看不存在作弊的可能。但她先前把話說的如此露骨,讓在座玩家都有一種預感,偷渡客拿到殺手牌的可能性最大。
這根本不是一場推理遊戲,如果警察和殺手全都是偷渡客的話,完全就是一場殺戮互搏,而且玩家處於下風。
【支線任務:天黑請閉眼
任務內容:詳見npc介紹
注意事項:1.平民在夜間不具備殺人的權利;2.全場至少投對一次殺手;3.被殺者無法留下遺言】
溫時挑了挑眉,夜間不能殺人,代表睜開眼推理的時候就能殺了。少女的遊戲規則講得含糊不清,但她專門提到了法官說出那句話後,殺手才能行動。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法官。
全場至少要投對一次殺手,玩家不能在一開始解決法官。現在就看誰最倒黴,會在第一輪遊戲中被殺手當做目標。
溫時暗自思考完,隔著幽幽的燭光,發現對麵的偷渡客全都在看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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