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前麵愚蠢的人太多,拖到後麵很麻煩。
虞星洲點了點頭,路過溫時的身邊時,正好聽到對方對宋炎的教導,麵具下的眉頭微微擰起。他現在很希望自己對真靈化身身份的推斷是錯誤的,如果是真的,比起化身不死,更恐怖的要數裴溫韋這種手把手的教學模式。
難以想象這化身學成後,會是個什麽樣子。
前車之鑒,虞星洲等人也沒有說那句坑爹的出來吧,當他們徹底和鏡子貼合在一起時,整層鏡麵像是軟爛的凝膜,四人先後陷了進去。
寬大的鏡子失去了光澤,連老板手中的蠟燭火光都映照不出多少,每個人消失的地方都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仿佛他們是被鬼爪活生生地拉了進去。
這一幕看的人心中發涼,溫時漫不經心道:“看吧,是閉卷考試。”
“……”
這是重點嗎?
溫時倒不怎麽擔心虞星洲他們的安全,大佬的活命手段不是他這種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不說別的,光是替死道具他都望塵莫及。
他現在更好奇稍後會激活的主線任務。
“希望不要再是做選擇。”
溫時喃喃自語了一句,從進這場遊戲起就在不停地選擇,人性恰恰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前一組進去了十分鍾還沒有出來,討論聲漸漸變小,均勻的呼吸聲再次占據了整片空間。
一扭頭,原來是溫時準備攢精力應對主線任務,抱著熊又睡了。
四周都是光滑的鏡麵,不得不說這一幕很有童話的氛圍,仿佛他正躺在水晶上一般。
一根鋼管完美充當起氛圍破壞者的角色。
“起來。”少年冷冷道。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少年把一個東西扔了過來:“吃藥。”
藥盒是吃完早飯時溫時特意花錢讓對方保管的,理由是背包收納不了這種普通物品,裝在口袋裏會硌著他。
少年當時還嘲諷了一句豌豆公主。
溫時和遊戲一樣,基本不做多餘的事情。他專門花錢多此一舉,是為了加強彼此間的聯係:我敢吃你親手遞過來的藥,我信任你。
這樣的互動多了,未來少年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會再三仔細思量。這是溫時在少年時期老爹應對他的方式,永遠給予愛與信任。
沒有水,溫時勉強把藥咽了下去,靠著抱抱熊休息了片刻後,前方傳來了聲音。
鏡子的一部分恢複明亮,虞星洲從中走了出來。
“其他人呢?”溫時問。
“不清楚,進去後是一片獨立的空間。”虞星洲說出自己的推測:“裏麵陰氣很重,應該有不少鬼,我進去的時候碰到了兩隻,其中一隻……”
他瞥了眼紅燭的方向。
毫無疑問他指的是燒傷玩家。
宋炎問溫時:“玩家化成的鬼是真實的還是遊戲生成的數據?他還會一直存在嗎?”
這個問題溫時給不了答案。
虞星洲在鏡子裏是做了一個石頭剪刀布的任務,和鏡子裏的自己猜拳,什麽時猜贏了什麽時候能走,每輸一把,紅燭就會燃燒三分鍾。
這遊戲溫時聽了都覺得變態。
“你怎麽玩贏它的?”
虞星洲:“讓手速超過光速。”
“……”
“開個玩笑。”虞星洲淡淡道:“先前玩家死之前,外麵火熄滅了,鏡子裏的蠟燭卻是燃著的,說明蠟燭在鏡麵空間裏是獨立存在的。”
溫時挑眉:“所以重點不是猜拳,是毀了鏡子裏的蠟燭?”
虞星洲點頭。
其實這個遊戲對於有時間技能的他來說,完全是小兒科。
沒過多久,小花等人也陸續出來,他們在鏡麵空間遇到的是不同的鬼,玩得花樣各不同。
小花的神情有幾分嚴肅,用了防竊聽道具:“我遇到了陸白。”
完全陌生的人名。
溫時看向虞星洲,後者解釋說:“一個玩家,和小旻同在深空公會。”
雖然同屬一個公會,但深空組織規模很大,雙方並不算熟悉。小旻先前跟著他們一起進去,此刻臉色不是很好,“我沒碰到陸白,但看到了另一個組織的玩家。”
不管是不是遊戲虛構出來的數據,至少說明了上一輪團滅的玩家裏有人走到了這裏。
虞星洲:“有問出什麽嗎?”
小花搖頭。
鬼都是以殺人為樂,想要進行正常對話太難了。
“不過我在他的手上看到了一個病人戴的手環,和他旅行牌上的名字並不符合。”
小旻:“我看到的那名玩家也是。”
虞星洲想到了一種可能:“手環是偷來的,他們生前可能想要借助手環原主人的身份去混進醫院做什麽。”
小花點頭。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縱觀我們玩遊戲到現在,根本沒有和手環扯上關係的環節,更沒有偷手環的機會,”她緊皺著眉頭,“仿佛前一批的玩家跟我們的遊戲有所區別。”
溫時想起了先前老板看到他們喜出望外的表情,就差把“好多人啊”幾個大字刻在了臉上。事實上當時無論玩家還是影子,隊伍傷亡率已經很高了,老板這種驚喜來得很突兀。導遊在列車瓜分資源是部分原因,但導遊不會在列車上害影子,老板卻仿佛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遊客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倒是說的通了。”
他的一句話引來幾人的注意力。
溫時緩緩道:“從下火車開始,我們所有的支線任務幾乎都沒有什麽獎勵。現在看來遊戲順序可能反了,手環和醫院有關,或許按照原有的順序,我們下火車後應該是做和醫院有關的主線團戰任務。”
“在這個過程中會被剝奪很多東西,然後才是最狠的尖叫屋技能封印,最後才是《喊魂》。這個體驗項目最大的特色在於借壽。”
“有道理啊,”小花摸了摸下巴,“借壽是給即將要死的人借,而不是給鬼借。”
溫時眸光好像鍍了一層陰霾:“試想如果之前被剝奪的東西裏有壽命,想要活下去就要借別人的壽命,我們的喊魂玩法和前一批玩家必然不同。”
後者的項目環節應該是開展在如何點燃蠟燭上,而他們則是蠟燭主動點燃,進鏡子裏和鬼玩遊戲,贏了也沒有任何好處。
隻靠想象,都知道借壽會引發一場何等恐怖的廝殺。
眾人心中不禁一陣發毛。
虞星洲沉聲道:“影子的存在前期能維持玩家的理智,太早進入團體廝殺,不利於後續遊戲進行。”
本體受傷外加影子死亡,就會引發像燒傷玩家那樣失去控製的後果。
所以溫時的結論應該沒錯,真正的戰鬥放在了最後的環節——借壽。既考驗了人性,這個環節過後,就算失去理智也能出副本。
“所以我們一直任務獎勵少,也沒主線任務……”小花用力咽了下口水,“是因為起點和終點反了?”
這是何等的臥槽!
溫時罕見地目中聚了一絲慍意:“遊戲究竟在搞什麽?”
虞星洲想揉揉眉心,意識到戴著麵具,手又放了下去。
搞什麽你心裏沒數嗎?
仔細想一想還真的沒數,這人並不了解真靈化身的意義。化身就像遊戲的一個重要按鍵,要麽扮演start,要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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