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話說一半差點沒把代世裕急死。
饒是如此,他還是忍著激動、耐下性子接著問了一句:“然後呢?”
“想知道然後?”華蔚抬眸,淡定地擦乾淨手上血跡,“實驗我已經做完了,你們可以自己進去看;我還要趕著擬報告交給嚴伯敬。”
難得有機會看到困擾了核心層十年的命盒破譯過程,a層的研究員們自然喜不自勝地想一睹其中奧秘。
然而就在他們將大門徹底打開時,華蔚頓了頓、扶了扶眼前的金絲鏡框,慢悠悠來了句:“寄生在他腹中的客體我取之於第553號罐體,這個實驗還沒做完,希望各位不要多手,毀了我的實驗體。”
不少已經踏進實驗室一步的研究員聞言腳步一滯,瞬間就瞪大了眼。
——幾小時前的同事,現在就變成實驗體了?!
此時站在代世裕身邊,離他最近的小眼鏡青年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身邊這位核心層高層,企圖從他這裡得到對華蔚的審判。
太可怕了。
這簡直就是個不擇手段、殘忍暴力的女瘋子!
這種人誰敢和她共事?誰也不想自己實驗做得好好的,下一秒就被她生切了做實驗吧!
他們的突然靜寂成功引起了華蔚的注意,她將手插進無塵服的口袋裡,眼尾微挑,略帶疑惑:“怎麼,你們有意見?”
——有嗎?敢有嗎?
如今唯一有權利扣押她的代世裕都沒反應,他們誰敢有意見。
“教授……”饒是核心層見慣血腥場麵的代世裕此時也有些不忍,他動了動唇,艱澀開口:“都是一場同事,你為什麼……要下這樣的狠手呢。”
“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說開了解決呢?非得鬨到用自己人來做實驗嗎?”
a層不過短短幾日,就有兩名研究員死在她的手下;她就算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也不能這般殘忍,見人就殺吧。
見代世裕起了頭,本來就對華蔚心有怨懟的部分研究員也跟著發難起來。
其中看她不爽很久的小眼鏡鼓足勇氣往前麵一站,看向華蔚的目光裡滿是指責的意味:“代經管說得沒錯,嶽魯生就算占用了你的實驗時間段、你也不應該用他來做實驗啊!”
“特彆是你還暴力打開了氣密門,拎著鐵棍進去打人更是粗魯!一點女人應該有的樣子都沒有!難道你爸媽沒教過你女人就應該溫柔知意才能討人喜歡嗎?”
原本準備離開這裡回去擬報告的華蔚聞言,乾脆懶洋洋地倚靠在門邊,不進不退、恰好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但小眼鏡卻把她的舉動當做了心虛,嘴上更是不饒人起來。
從進來a層就沒在眾人麵前說過這麼多話的小眼鏡更是有些激動,批判起華蔚更是起勁:“從你一天進來我就想說你了!”
“明明接應你的人都還沒碰你,我也聽得清清楚楚他隻是對你說了兩句不入耳的話,你就把他打成那樣;我看你早就應該進戒律室挨幾下,好好反省!”
罵得認真的小眼鏡沒發現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退了一步,就連代世裕都站遠了一些。
“說夠了?”華蔚噙著不達眼底的笑,緩步往前:“既然你明知道他們都做得不對,為什麼當時不出來阻攔?為什麼要在我受到傷害並且反擊之後才跳出來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
那冰冷的眼神看的小眼鏡心臟一跳,他看了看周圍試圖得到其他人的附和,但卻隻收到了彆人的冷眼旁觀。
於是在緊張之下,他開始口不擇言:“他們有錯、是他們的事情,但你有錯我就要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