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便是她在基地秘密醫院醒來的記憶了。
樓公館的深夜寂靜無聲,天際懸掛的彎月透過雲層,斜斜灑落幾片在窗台。
華蔚捂著心口緩緩從地上掙紮站起,整個人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她記起來了。
什麼都記起來了。
胸膛裡依舊殘餘著那份記憶帶來的劇烈疼痛,被生生撕裂的理智即使重新拚湊起來也滿是裂痕。
當年命盒被她從新區帶出,她和秦司禮重傷後被七區的後衛隊帶回,老師必然是發現了命盒在她手上會給她帶來無儘的危機,所以才會在秦家來接人的時候,連同秦司禮一起交到了秦家。
秦萬海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尋找數年要毀掉的東西其實一直就在他最疼愛的小孫子手裡。
暗夜沉沉,華蔚垂眸看向手心中緊握著的命盒,再一次生出了毀掉它的厭惡情緒。
可是她忍下了,隻有利用好這兩樣東西她才能順利進入危險區,查出這些年進去的人都去了哪裡。
思及此,她抬眼看向外麵昏暗的天際,悄無聲息啟動了早就擬好的計劃。
濃重如墨的夜色之下,到底還藏著多少的危機?-
翌日,一封密信從京城寄出,雖然發件人做得隱秘,但信件還未到七區境內就已經被攔截了下來。
負責監控她的獵手將密信連同附件一起打包送回了危險區,不消半日,那份附件就將危險區所有的高層一巴掌扇醒了過來。
因為那裡麵裝的赫然是當年新區已破譯出來、卻又隨著自毀程序丟失的那15%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