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帽子倒是扣的很熟練。
“高高在上,把自己當做可以隨意取走他人生命的審判者。”語調清淺,卻帶著利刃鋒芒,“我看你們不應該做什麼研究員,應該躺在棺材裡做一具腐朽的陳年老屍。”
生殺予奪,無視所有的律法與規則;還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冠上了“科研”的名號,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偉大的人物了嗎?
“滿手鮮血,死去的同伴在哭嚎,你們還想拉我為伍?”
“禍鬥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你們用做這樣的實驗,你覺得他會作何感想?”
淺淺的腳步聲緩緩向他所在的掩體走來,那聲音聽得馮述頭皮發麻。
他狠了狠心,試圖用另外一種方式來為自己拖延時間:“華教授出身七區,什麼時候還管起了一區的事?我們新舊兩個區的糾葛應該和你無關吧?”
“你現在用這些借口啟動自毀程序,將這裡所有的研究員都弄死;難道你就高尚到哪裡去了嗎?”
他以為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便會讓華蔚開始反思,但是他錯了。
下一秒,他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輕笑,在這寂靜的實驗室中,莫名讓他的心臟顫了顫。
“你錯了,我從未說過我是什麼善良的人。”
“今日,這新區裡的所有人,我想殺就殺了;想炸,也就炸了。”
“你們當年殺了第一個無辜的人來做研究的時候,就該意識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她一字一頓,向著掩體後的馮述悠悠發問:“怎麼?害怕了?知道生命握在彆人的手裡原來是這麼恐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