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要走,易薑甚至連眼淚都忘了流;他急急忙忙抬起頭來,匆匆抹去眼角的淚水,“我是真的有事情拜托你!請你聽我說完!”
耐心逐漸告罄的華教授十指交疊,眼眸微冷:“說。”
得了首肯,易薑才鬆了口氣,他從身側的袋子裡摸了摸,掏出來一個全黑的小布袋放在桌麵上。
頓了幾秒,在腦海裡組織好措辭才敢開口的易薑雙手輕輕搭在其上,小心翼翼地將這東西推向了華蔚的麵前。
“這裡的幾張卡加起來大約有八百萬,我想讓你替我將這筆錢轉交給翁老。”
指骨上未消退的傷疤,腕間青紫的淤傷、還有脖頸間隱隱泛紅的齒痕……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昭示這筆錢是他從何得來的。
華蔚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都沒有多看這個小布袋一眼。
她隻瞥了眼易薑的心臟位置,兀自問了句:“痛嗎?”
就是這樣輕輕淺淺的兩個字,卻讓易薑的身形微顫了顫,差點連咖啡都端不穩。
——哪裡痛?是身上的傷痛、還是心痛?
是被毆打虐待的時候痛、還是出賣自己的信仰原則的時候痛?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個人問他痛不痛。
而且這個人,還是被他陷害的恩人。
“不痛,”掩下心底泛起的激動,他哽咽著,“隻要這筆錢能夠幫助翁老重建玉衡院,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哪怕是要我出賣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義正言辭、字字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