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提議銷毀,東西就被盜了。種種跡象,巧合得有些過了頭。
見著華蔚眉頭緊鎖,禍鬥似乎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後才慢慢說道:“一切都是那麼假,那麼經不起細查,但上部就偏偏查也不查,草草結案了。”
“於是我就知道,這個實驗是上部某些人默認要做的。”
而他作為那個“不聽話”的手下,可能從那時起,上部就存了要換掉他的心思。
華蔚摩挲著手中的白色棋子,緩緩開口:“所以後來,你便也同流合汙了,對嗎?”
“……對。”
餘生惶惶不可終日,他造的孽最終都反饋到了他的黛兒身上。
都是報應。
“上部想做的事情,哪怕是一區,也無權置喙。於是在後來,僅存在一區的這三個黑盒由我帶隊接手進行秘密研究。說來奇怪,明明缺少“命”盒,但每回到了實驗的瓶頸期,總會有新的數據充入進行調和,就跟從未丟失一樣。”
雖然禍鬥在笑著,但他的臉上泛起的卻是蒼涼與冰冷。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命”盒是被上部放在外區由他人接手進行研究;為的,就是防備我生了異心,將這項實驗直接抽底毀滅。那他們就徹底的得不償失。”
“他們又需要我,卻又防著我,多可悲。”
這麼做的代價便是實驗永遠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他永遠拿不到命盒的第一手資料;而缺少的生盒,也是整個實驗的關鍵數據。
因此破譯了幾年,他們都得不出一個完美的實驗體。
華蔚抿了半口茶,將手中杯盞輕輕放回桌子上。瓷器與桌麵相碰,發出小小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