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得了準確的答案,江藤這才鬆懈了緊繃的神經,放肆地抱著麵前之人放聲大哭起來。
任由流下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臉,江藤也毫不在乎,失而複得的情緒衝擊了她的腦海,一時間,她的世界隻剩下了眼前人。
“彆哭,阿藤。”
被生剮掉大半血肉的手臂正泛著劇烈的疼痛,但江訶視若無睹;他抬手慢慢拍著江藤的背,輕聲安慰著他的小姑娘。
“哥哥在。”
昏黃的燈光下,落下的毛毛細雨宛若凝霜、皚皚如雪落滿兩人的肩頭。
江藤似乎是害怕這是一場夢,抱著江訶的手用力到泛起青筋也不願放開;待到她哭累了、哭夠了,才推開江訶,緩慢扶著牆,掙紮著站起身來。
不過短短幾秒,她就又變回了那個果決的18區負責人。
清醒之後,麵對著眼前人,江藤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失血過多,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走回來的江訶先失了力,猝不及防倒在了她的身上。
撲麵而來的血腥氣讓江藤的腦海瞬間響起警報,她顧不上自己已經發軟的雙腿,扶著人就想往中控的方向走,但才走出兩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無可奈何的江藤隻好向華蔚求救:“小花生,你那邊快完事了嗎?”
“在呢。”咬碎口中的硬糖,乾脆利落解決完最後一個獵手,看了江藤哭半天的華蔚驅著機械藤第一時間出現在了現場,“藤蔓沒剩幾根了,你們倆忍忍。”
收縮的藤蔓將兩人捆成個粽子在林間上空迅速越過,到了中控也不過幾分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皮膚下植入了微型炸彈。”掀開染滿鮮血的白布,一直沉默看著江藤上藥的華蔚驀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