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的猜測是對的,那也隻能說明樓澤良個人私德有問題;往後在人情往來方麵和他少接觸就行了。而唐時文和樓婕今天的對話雖然聽起來很愚蠢,但其中透露的消息也遠不止是一個樓薔這麼簡單。”
醇香厚重的嫣紅酒液沿著杯壁流入杯中,來自異國的風情頃刻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喻其端起其中一杯飲了小口,等著喻崇義的未儘之語。
“北鬥國藝背後是誰不用我多說。你隻需要用你那不足兩兆的記憶力好好想想,北鬥國藝自成立以來,有誰是成功利用職權或金錢成功走了後門的?而又有誰,能張口閉口就將搶人首席這種話掛在嘴邊?”
喻其咽下口中酒液,遲疑地咋咋舌:“……極少。”
將高質量教學奉為至上方針的北鬥國藝根本不屑與世俗為伍,所以從那裡走出的學生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清高、孤傲的個人色彩。
而這次,季學錦不惜冒著毀掉自己名聲的風險也要將樓薔塞進玉衡院,這足以說明樓薔在樓家的分量並不是無足輕重的。
——至少,在樓家二老那裡,是很重要的。
“前者派人去查查就能確認真假。而後麵樓婕說的搶首席,我猜測大約是子虛烏有。”
“為什麼?”喻其少爺不理解,並感到困惑。
他撈過那瓶紅酒,又為自己斟了一杯,抬眼對自家三哥不懷好意地挑挑眉,“該不會你又看上那樓二小姐了,在這裡替她辯解吧?”
聽到喻其一如既往的調侃,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的喻崇義在今天卻莫名地冒起了邪火。
以前名聲爛成什麼樣都無所謂,但今天,他卻想好好地給自己正名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