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如水的眼眸中,湧現了幾絲複雜的情緒。
翁康適的資料落入掌心,華蔚動了唇,垂著眸罕見地微笑著,帶著情緒沉聲說:“這是我的使命。不必懷念,不必掛念。請你目送著遙遠的銀河,為遠去的我送上祝福。”
刻在小基地竹林石碑上的這一句話,是數年前早已離去的先輩在失去摯友後有感而發寫下的句子。
隻不過在這裡,華蔚隱去了第一句。
‘如果有一天,我踏上了無法歸來的路。"
現在看來,索瑩也知道了。
“那群人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效……”
她有些感歎,正想多說幾句;但索瑩卻似乎沒有心情和她討論這個。
她幾乎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極其突兀地問了一句:“當年結業前的最後考核,甲乙基地聯考中,你的隊友是誰?你們還有聯係嗎?”
華蔚被這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了索瑩片刻後,才開口:“我是一個人完成考核的。”
“不可能!”幾乎想也不想索瑩就否認了她的答案,“曆年來聯考都由基地分配人員進行綜測,甲乙基地學員相互監督進行考核。更何況,過去的記載裡根本就沒有學員單獨考核的記錄。”
華蔚對她的否認不置可否,她甚至給她指明了查詢方向:“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的確是一個人完成了考核。索瑩,我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考核記錄就封存在基地的絕密檔案室裡,你儘管去查。”
——當然了,如果你的權限足夠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