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她很快就否認了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
用空妄的假設套進現實的模板是一種很愚蠢的做法,這個問題不也等於是否認了她作為華蔚存在過的二十多年時光嗎?
她從不後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選擇,哪怕是錯的,但也問心無愧。
樓婕的人生與她大相徑庭,她不應該用彆人的人生困住自己手腳;這不是她引以為傲的領域,這不是她的人生。
她真正熱愛的東西都在七區,她是七區的華蔚,是學生眼中不近人情的華教授;不是憤憤不平的樓薔。
……
玉衡院,門可羅雀。
和一牆之隔的搖光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一方時常有嫋嫋之音穿牆而過,落在空寂的玉衡院中,然後在靜謐裡破碎。
階梯的中央種滿了火紅的扶桑花,台階上還殘留著水跡,似乎剛才有人澆過水不久。
華蔚看了眼,就移開目光徑直走了進去。
對方給到的
實在是有些……過分安靜了。
就像是沒有人存在這裡一樣。
地板上落了淺淺的一層灰,步子落上去,再抬起時一個腳印清晰可見。
這下華蔚可以肯定,這裡的確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白色牆壁不複明亮,像是蒙上了一層灰霾;五樓整層隻有角落裡最末的一間房傳出來聲音。但華蔚卻止步不前,忍不住皺了皺眉。
季學錦提起這位名叫翁康適的人時是發自真心的讚賞有加,但這位玉衡院的院長,似乎在音樂上的造詣並沒有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