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三哥說你離京那幾年秘密受訓去了,所以才行蹤成迷,歸期難定。但怎麼才幾年未見,你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咧著笑湊向安安。
“少在這貧。”他冷臉擋下喻崇義伸向安安小臉蛋的魔爪,警告:“不想被踹斷腿就離安安遠點,杜琢然要是知道她親閨女在雲巔之宴受了驚,明天能就將你這裡扒了個乾乾淨淨。”
杜琢然的閨女?
聞言喻崇義臉色微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伸出的手頓在了原地,似乎腦海裡又浮現了舊時與之相關的記憶。
原來是她的女兒。
怪不得。
“幾年沒見你火氣還是這麼大,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多不好。秦老爺子踹你去受訓不就是看你那幾年過得太滾蛋了麼,你這臭脾氣也得改改了。”
他若無其事地縮回手揚眉挑笑,臉上帶著戲謔,越發顯得欠揍。
受了吩咐的侍應生不知從哪裡借來了嬰兒凳,放到秦司禮身側後就無聲遁走,生怕多呆一秒。
——老板的這位朋友氣場太可怕了,呆多一會都覺得背脊發涼。
“我那幾年過得混蛋,說的好像你就好得到哪裡去。”他不冷不淡地瞥了眼略帶心虛的喻崇義,對方眼觀鼻鼻觀心,在那裝沒聽見。
他帶人打架鬨事、招搖過市好歹是鬨在明麵上的蠢事;而這家夥,手黑得很,暗地裡沒少借著他的名義在背後搞名堂。
當年若不是因為喻崇義顧忌著那個人沒敢鬨得太出格,說不定他今天就不是在雲巔之宴見到他,而是在某處的監獄裡了。
他輕聲,喉間艱澀:“說好了,不提她的。”
“是嗎?是誰一開始犯賤的?”秦司禮不屑笑笑,話語裡帶著鋒芒,薄唇輕啟:“我剛才那句話字字句句都未曾提起她,是你自己,字字句句都聽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