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原來是要骨髓來了。狸貓換太子的戲碼黃金八點檔早都不播了,居然還活生生發生在你的身上。我現在倒是真的很想把你那遭天譴的媽從墳裡扒出來曬太陽。”
絮絮叨叨在對話框裡念了一陣,老師才又回到正題上來:“骨髓我知道你不會給。餘下的事情想好怎麼辦沒有,是以華教授的身份回去被人家吸血,還是以華蔚的名義回去見一麵?”
……她頓感無言,這兩個身份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研究所身份需要保密。幾個月前我托人在北邊的小山村找了個孤寡的老太太,她收養的孫女因病去世了;我想讓她假扮養我長大的親人。北麵人煙稀少,十幾年前的消息更不好查,這樣便於我掩藏身份。”
似乎是早有預料,老師點著煙,皺著眉打字回道:“那邊幾個月前就找你了,也得虧是你忍得住在項目結束後才去處理這些事。不過你這些年過著那樣不人不鬼的生活,也的確需要感受一下正常人的日子。你找我,是想讓我怎麼幫你?”
她滿意地彎起唇角,有老師這句話,那她的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我希望您,”指尖落下鍵盤,敲擊,“幫我完善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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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燦色陽光透過葉片撒進院落,院牆下圈養在角落裡的母雞饑腸轆轆的‘咯咯"叫著,提示著清晨的到來。
院落的另一個方向被開發出來用作種蔬果的菜地,晨霧散去,每片菜葉上都瑩潤著剔透的露珠。
華蔚推門而出,在院子裡做了會熱身運動,順帶著呼吸了下這裡的清新空氣。
她雖然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麵對自然時的敬畏之心仍是不可缺少的。
“小蔚,你起了嗎?是你在外麵嗎?”許是聽見了華蔚的聲響,屋裡的老太太隔著門高聲朝外麵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