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是夜,室內一片漆黑寂靜。如彎鉤一般的明月高懸於夜空之上,幾片細碎的月光透過磨砂玻璃,照進了屋內。
水滴聲由遠及近,一成不變的節奏仿佛一下一下地敲擊在心臟之上。
地上尋找食物的老鼠咬破食品包裝袋,齧齒撕咬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尋常被忽略的聲音在這一刻被放大到無數倍。
房內臉色蒼白的女人撐著牆壁艱難的走到門口,費勁地睜眼環顧了屋內雜亂不堪的一切,最終目光停留在牆角處。
那裡縮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小身影。
她不禁抬起下頜,用一種睥睨的態度,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它。
是的,‘它"。
在她眼裡,它連人都算不上,隻是一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動物。
而後,她像個神經病一樣裂開大嘴,露出變態般的笑容,用力地朝它吐了一口唾沫!
“小雜種!嗬哈哈哈哈!”她扶著牆壁,右手握住抽痛的腹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樣的場景,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明明她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活下去的時日無多;卻還依舊要爬起來每天這樣辱罵,責打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