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做好登記，男客們便很快就陸續離開了，一樓大堂在男客走完之後，便隻剩下司雲瀾帶來的官兵和怡紅樓裡的老鴇妓女。

她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戰戰兢兢地看著司雲瀾，這種場麵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害怕的緊。

負責登記的官兵，把登記好的內容交給司雲瀾，“大人，登記好了。”

司雲瀾接過他遞過來的紙，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老鴇呢？”

“奴家，奴家就是這怡紅樓的老鴇。”老鴇說著就要朝司雲瀾走過了，不過剛走兩步就被官兵拿刀攔住。

銀色的刀身泛著寒意抵在老鴇的頸前，老鴇瞳孔放大，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連忙後退了一步。

司雲瀾見狀揮了揮手，官兵這才收刀推下，不過眼神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老鴇，好似她一旦有什麼不軌的動作，便會立刻衝上來。

這倒也不怪他太過小心，是司雲瀾在來之前特地囑咐了他們，讓他們不要小瞧怡紅樓的任何一個人，這任何一個人中自然也包括女人。

關於這次來怡紅樓的目的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司雲瀾自然沒有廣而告之，但是該吩咐的他也都吩咐了，該安排的也都安排了。

除了現在已經在怡紅樓裡由他帶隊這隊官兵之外，怡紅樓外邊現如今也已經被包圍的嚴嚴實實的，主打的就是連一隻蒼蠅也不會放出去。

“你是老鴇？”司雲瀾走進問道。

老鴇聽到司雲瀾問自己麵色倉皇地點頭，好似被剛才的銀刀給嚇住了。

“奴，奴家是。”

司雲瀾拿出腰牌，掃視了一圈周圍，“有人親眼看見刺客的進了你們這怡紅樓，你可曾看見什麼可疑之人？”

“回大人，您也看到了，我們這迎來送往的人實在太多了，有陌生麵孔也是常事，奴家是真的沒有注意啊。”老鴇一臉為難地說。

“哦？”司雲瀾看著老鴇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眉頭一挑，要不是他在來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底細，還真有可能被她這幅誠惶誠恐的模樣給騙過去。

不過也是，能負責這麼大一個情報機構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簡單的人。

司雲瀾在來之前就已經從李肅口中知道了怡紅樓裡的老鴇和海棠有問題，至於其他人的身份就存疑，所以司雲瀾並不打算直接在這裡點破老鴇和海棠的身份，以防她們魚死網破。

“按律，我們要依法搜查你們這裡，沒問題吧？”司雲瀾問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大人您查就是了。”老鴇誠惶誠恐地說。

“看好了她們。”司雲瀾說完便帶人上了二樓。

怡紅樓的一樓整個就是一個大廳，沒有包間，也並沒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

司雲瀾上了二樓，負責二樓的小隊長便迎了上去，皺著眉說，“大人，房間都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司雲瀾問道，“老鴇和海棠從哪個房間出來還記得嗎？”

來之前他便已經把老鴇和海棠的畫像拿給他們看過了，所以他們是知道她們兩個長相的。

“記得，左邊第一間和右邊第三間。”

他們這麼多人在，怎麼可能記不住他們兩個從哪個房間裡出來的。

司雲瀾單手扶著欄杆，微微低頭便看見老鴇在抬頭悄悄打量著他們，不過這樣做的不止她一個，所以也並不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