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情是由司寧而起,但李管家半點兒沒有覺得自家郡主哪裡做的不對,他來府上的時候將軍剛剛同長公主成婚。
可以說,他是看著郡主長大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小郡主是什麼樣的人,她是一個再良善不過的人了,外邊的人有眼無珠,看不見郡主的好,是他們眼瞎。
至於那些謠言,都是外邊的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嫉妒罷了,他從來沒有當真。
對於郭禦史,李管家的言辭中不屑的意味十分濃重,他曾經是一個軍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隻知道張嘴巴拉巴拉的那些文官了。
其中尤其討厭禦史,他從軍那會兒大徵同匈奴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張,匈奴還沒有被大徵打怕,經常侵擾邊境百姓,屢次試探大徵的底線,想要南下。
他們這些將士為了家國百姓在前線浴血奮戰,朝中那群禦史大夫倒好,在他們看來他們打贏了是應該的。
打輸了就在朝中參他們屍位素餐,小小蠻夷都打不過,枉費朝廷節衣縮食給他們提供軍資。
他們要是覺得匈奴不過是小小蠻夷,怎麼不親自上戰場,讓他們這些“屍位素餐”的人也看看他們的颯爽英姿!
“張叔,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去幫我查查今天在朝上參我阿爹的那個郭禦史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司寧說。
聽見司寧這麼說,張管家眼裡滿是欣慰,郡主長大了啊。
“郡主能這麼想就很好了,不過那姓郭的禦史的事情將軍已經吩咐人去調查了,等有了結果老奴再來告知郡主。”
“阿爹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這個司寧倒是沒想到,不過挺張叔這麼一說也不是很意外。
也是,她都能想到的事情,阿爹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好,那等有消息了,張叔再來告知我一聲。”
“是,老奴告退。”
司寧這邊已經隱隱摸到事情的頭緒了,接下來就是等了。
……
李府,書房。
“主子,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去了賭坊,但是還沒來的及出手,那王鶴便被長樂郡主給救了,而且李二、李三居然一直跟在長樂郡主身後。”
說話的這人就是之前在賭坊門口一直監視著司寧和王鶴的那人。
說起這事他到現在都覺得腦子挺懵,先是自己的目標人物被長樂郡主搶先一步救走,後又看見被派去暗中保護長樂郡主同伴光明正大地跟在長樂郡主身後。
他都懷疑他的眼神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看錯了。
“郡主去了二樓?”李肅說。
聽見李肅這麼說,男子有些意外,“主子怎麼知道?長樂郡主救了王鶴之後便被那賭坊的管事富貴請去了二樓。
二樓屬下上不去,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不過長樂郡主在上邊待了很長時間。”
“知道了,先退下吧。”李肅聽完之後說。
“是。”雖然他的心中仍然有很多疑問,但他還是聽命退了出去。
“主子,長樂郡主怎麼會去那賭坊,那可不是一般的賭坊。”景雲本來就看不透自己主子,最近更是愈發看不透了。
還有那長樂郡主也是,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李肅知道司寧有上一世的記憶,所以對於她知道那賭坊的事情並不覺得奇怪,她應該是想要去那裡買關於謠言的消息。
李肅這般想著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信紙上的內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淡的笑,確實聰明了不少。
至於王鶴的事情,李肅並不覺得她知道上一世王鶴的手就是今日在那裡斷的,應該隻是巧合。
李肅把手上的信紙疊好放進一旁的信封裡然後拿給景雲,說,“給郡主送去,還有幾句話,你也一並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