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女子聽見“長樂郡主”這四個字後,身形一頓,哽咽著喊,“求長樂郡主救救小女子!”
“求求長樂郡主!”女子邊說邊磕頭,力道比之前更大。
她好似已經把司寧看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抱著必死的心在向她求救。
司寧自然不會見死不救,“露珠。”
這種事情露珠都做習慣了,一聽見郡主叫自己,便直接下馬走向那女子,小心地避過傷口扶她站起來。
那女子像是受過什麼傷害,露珠一扶她,她便下意識地一抖。
露珠歎了口氣,安撫她說,“你放心吧,郡主肯定會幫你的。”
司寧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剛才叫囂的男子,“你認識我?”
司寧看著底下那張陌生的臉,她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京城的人多了去了,有不認識的人也屬正常。
“是,我曾經有幸見過郡主一麵。”男子收起臉上的輕浮,一五一十地回答。
他平日裡雖然仗著家世在京城為非作歹,但越是他們這種人就越懂得看人下菜碟,什麼時候該服軟他們最是了解了。
被露珠扶著的女子聽見那人說話,身子又是一抖,露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畜生!
“你是誰?”司寧問。
她手下可不打無名的人,他剛才那麼囂張,她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來頭。
男子也看出來長樂郡主顯然是不想放過自己,心中暗恨,但麵上卻什麼都不能表露出來,仍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我是大理寺卿之子趙如鬆。”趙如鬆也沒想到自己今天這麼倒黴,居然遇上這這尊煞神。
司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一聲,“原來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不知道大理寺卿知不知道他兒子在天子腳下強搶民女?”
這種惡劣的事情自己既然看到了就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郡主誤會了。”趙如鬆見司寧麵色冷了下來,忙解釋道,“事情並不像您看到的那樣。”
趙如鬆指著露珠懷裡一直小聲啜泣地女子,“郡主你被她這幅樣子給騙了,她是我們府上的逃奴。”
司寧聞言眉頭一皺,她看了一眼躲在露珠懷裡的女子,逃奴?
“是啊,她是我府上的逃奴,身契還在我這兒呢,您看。”趙如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賣身契。
賣身契上白紙黑字自然是做不了假的。
趙如鬆拿出賣身契來之後,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她爹把她五十兩銀子賣給了我,我本想帶她回府的,誰想她居然半路逃跑了。”
“那你也不能打她啊!”露珠憤憤不平地說。
司寧看露珠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了,露珠小時候也是被家裡賣給了人牙子,人牙子見她機靈便把她送到了長公主府。
她如今見女子這幅樣子,不免有些感同身受。
趙如鬆見露珠一個侍女居然敢質問自己,心中自是不滿,但他也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所以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怒氣,解釋說,“她身上的傷可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