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司寧凝眉看向李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你知道的,我是不會放過蔣銘的。”
“我知道。”李肅沉默了一下,回道。
“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此刻司寧滿腦袋都是複仇的事情,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上一世她最後那段最無力的時光。
既然如今她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蔣銘做的,那她就絕對不可能放過他,並且,她要親自動手抓住他。
司寧的腦子雖然不如李肅,但她也不傻,就蔣銘的那身份,他做這麼多還能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想要複國,司寧的眼神微暗,那她就偏要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如此,她還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李肅聽司寧這麼說,神色沒有多大變化,她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李肅應道,“蜀地那邊有鬆柏盯著查探,暫時不必擔心。
目前的當務之急其實並不在蜀地,而是在京城。”
“京城?”司寧眉頭一皺,“為什麼?”
“蔣銘狼子野心,他覬覦大徵已經良久,難道你以為他沒有在京城布局?”李肅反問。
“布局?”司寧口中呢喃了一下,然後看向李肅,“你是說他在京城由間諜組織?”
這倒也算常見,京城可是大徵的都城,政治的中心,即使蔣銘為了自己安危龜縮在蜀地,也肯定會安排人手盯著京城的一舉一動。
“是,但也不僅僅是這樣。”李肅語氣有些嚴肅地說,“朝中恐怕也有他的黨羽,隻是如今還不知道究竟是誰。”
如果不是這樣,很多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那麼快,也不可能布局的那麼縝密,就比如林景丹的事情。
這一世因為司寧的關係,林景丹貪汙黃河修築款提前暴露,北地匈奴的事情也迎刃而解。
他們已經在無形中破壞了蔣銘的布局,但蔣銘這個人尤擅隱忍算計,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留有後手。
為今之計就是儘快把他埋下的那些釘子一一拔除。
“工部侍郎蔣格是他的人?”司寧眼神中一片冰冷。
李肅看得出來她此時的狀態不對。
“阿寧。”李肅叫了司寧一聲,“冷靜點。”
司寧抬頭看他,眼神中仍舊是一片冰冷,“我很冷靜。”
看著司寧這幅模樣,李肅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將所有事情都向她全盤托出是對還是錯。
“不是,蔣格並不是蔣銘的人。”李肅定定地看著司寧說。
雖然他們二人姓氏相同,但是蔣格確實不是蔣銘的人,林景丹是由蔣格推薦去修築黃河的,一旦林景丹出了什麼事情,那蔣格也難逃罪責。
就像銀川的事情的,林景丹被判了之後,蔣格也被陛下斥責了一頓,看在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危害,並沒有撤職,但也罰了一年的俸祿。
論起來,蔣格的身份可比林景丹重要的多,如果蔣格真的是蔣銘的人,肯定不會牽扯上自己的。
聽李肅這麼說,司寧的神色這才鬆了兩分。
“阿寧,宋遠道和蔣格的人有來往。”李肅平淡地說。
司寧卻無法這麼平淡地接受的,“宋遠道,你老師?!內閣大學士宋遠道!”
也不怪司寧這麼難以接受,內閣大學士那可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大徵的股肱之臣,他居然和前朝皇子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