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吳濤呢喃了兩句,花生過敏?原來是花生過敏,怪不得守門的小太監說驗毒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驗出來,因為花生本來就沒毒!
“今天送去牢房的都有什麼飯菜?”洪恩把毛筆放在筆架上,問道。
“回總管,牢房裡的飯菜都是有定例的,一直都是雜糧粥和窩窩頭。”
洪恩看了吳濤一眼,笑了,“這就有意思了,雜糧粥和窩窩頭裡突然多了致命的花生,有意思,有意思。”
他們慎刑司的大牢都成了紙糊的了,嫌犯關進去還沒有半天呢就死了。
“師父,我立刻去查!”吳濤皺著眉,如果不把慎刑司裡的這個奸細找出來,他睡覺都睡不安生了。
“你隻有半天時間。”洪恩說,時間過的越長留下來的證據越少,以後要是再相查可就不容易了。
“是,我這就去查!”
吳濤走後,洪恩皺著眉坐下,現在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唯一的突破口春曉已經死了,他們總不可能把二公主也像春曉那樣綁來。
但是明明他們都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誰知道還會出了這樣的紕漏。
現在他們能做的已經不多了,這次的事情恐怕將會成為一個懸案了,但是洪恩還是想要再試一試。
他一知道春曉的死訊,他就立刻封鎖了消息,怕奸細趁亂出去通風報信,他直接命人關閉了慎刑司的大門,許進不許出,就連請來的太醫都被他下了封口令,不許他將在慎刑司看到的事情告訴旁人。
他這麼做就想要趁著時間差看看能不能打二公主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如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事情就是二公主做的,但是洪恩就是懷疑她,畢竟懷疑人是不需要證據的。
但是現實注定要讓洪恩失望了,褚婉靜雖然並不知道春曉已經死了,但她已經她命人送進去的混了花生汁的雜糧粥已經被春曉喝了。
褚婉靜對春曉的過敏之症十分了解,她知道對於春曉說喝下那碗摻了花生汁的粥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她絕無生還的可能。
褚婉靜閉著眼睛靠在躺椅上,嘴角勾起一抹抹淡淡的笑,和之前的緊張、慌亂不同,她現在整個人都十分遊哉。
關於設計太後落水的證據都已經被春曉處理掉了,而現在春曉也死了,現在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了,已經不會再有暴露的風險了。
就算有人懷疑又怎麼?她堂堂一個公主,誰也不能沒有證據就定她的罪,之前她一直陷入被揭穿的恐慌中,現在事情終於解決了,她也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褚婉靜這邊是好了,慎刑司那裡卻因為奸細的事情鬨得人心惶惶,議論紛紛的。
吳濤為了調查奸細把慎刑司的所有人都趕到了院子裡,帶著一隊人挨個搜查房間。
院子裡的人看著吳濤帶人一間一間的查著屋子,忍不住討論了起來。
“哎,你聽說了沒,我們慎刑司裡好像是有奸細。”王定挑挑眉說。
“這還用聽說啊,這不明擺著呢,早上審問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春曉,審問她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呢,總管他們幾句話下去她就嚇的不行了,眼看著就快要招了,然後,”說道這裡他突然賣了一個關子,“你們猜怎麼了?”
眾人的心被他這一抓一放,都沒好氣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賣什麼關子啊,還不快說!”
“對啊,趕緊說,我們還等著聽了。”
聽著眾人的催促聲,劉寺也不再賣關子了,“好了,好了,都安靜,聽我說,然後啊不知道怎麼的那春曉就突然變卦了,什麼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