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皎潔的月亮被烏雲遮擋的嚴嚴實實。
褚婉靜一襲單薄的衣衫站在廊下,冷風吹來,她的麵容更顯冷峻。
看來已經到了不得不抉擇的時候了,既然這樣……
褚婉靜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自己了,一切都是命啊。
……
春曉被固定在椅子上,關在漆黑的房間裡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吳濤帶人打開房間的時候,她整個人麵色十分蒼白,神情慘淡,像是經曆多大的磨難似的。
其實她這個樣子挺正常的,精神上的折磨遠遠比肉體上的折磨來的更磨人。
清晨的光伴著冷風照進屋子裡,春曉半睜著的眼珠緩慢地轉了半圈。
僵硬地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在看見站在門口的宏恩一行人後,她的瞳孔放大,聲音沙啞地說,“放過我,放過我!救救我,救救我!”
一晚上的黑暗禁閉讓春曉的精神和意誌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甚至錯亂的她都已經開始向施暴者求救了。
這種情況宏恩見地多了,她現在精神高度緊繃,甚至已經有一些錯亂,是審問的最好時機。
宏恩邁入房間,小太監們很快房間內擺好案桌和椅子,審問開始了。
“春曉是吧,這一晚上下來很不好受吧?”宏恩一臉疼惜的問。
看見這個害自己如今這般模樣的劊子手,春曉甚至不敢怨恨,隻能在有限的範圍內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
因為他們並沒有把她從椅子上發下來她仍舊是那副被禁錮的樣子。
整整一個晚上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如今整個人都是腰酸背疼的,十分難受。
“知道我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嗎?”宏恩笑眯眯地看著春曉。
春曉怕極了他這幅模樣,對於他們把自己抓來慎刑司的事情,春曉心裡自然是有所猜測的。
但她也不傻,她知道就憑她做的事情,要是真的都實話實話交代清楚了,等待她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知道二公主那麼多秘密,如果她撐住什麼都不說,二公主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救出去的。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平日裡向來是最遵守宮規的。”
春曉眼神躲閃,磕磕巴巴地說。
在場的人除了春曉都是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她身上的這點兒貓膩。
一旁的吳濤看她這幅拒不配合的模樣,冷笑一聲。
“如今你一都已經坐到這了,不會以為我們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吧。”
當然了,他們確實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不過反正春曉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就是詐她了,她能怎麼辦?
聽到吳濤這麼說,春曉果然慌了,是啊,雖然慎刑司權大勢大,但是要是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敢亂抓人的。
難道他們手上真的有她的把柄?
春曉不確定了。
宏恩看了一眼吳濤,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有長進了。
他說的這番話牢牢的拿捏住了春曉的心理,隻要再一點點她的防守就會被打破。
“事到如今了,你和你的主子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不會還以為你的主子能把你救出去吧?
天真!”
“你如今最好的出路就是把是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解釋清楚。
說不定陛下會看在你的主動坦白的情況下,給你一個寬恕。”
隨著吳濤的質問與勸解,春曉的心防開始漸漸鬆動。